“请贴上邀请的是庄主夫妻不是么?嗯?难不成”她美眸倏然娇瞠,“你要带别的女人前你打我?”小臀上挨了两记拍打,不轻不重,微疼。

“我不想你去。”元慕阳无法厘清胸中不安从何而来,又不想在未厘清之前道出来给她烦恼,却更不愿让这个自己最挂心的人儿离那个惹自己不安的人太近。

阳恺,行事并无一般贵族的骄纵虚妄,资质也没有大多公侯子弟的浮浅,学通古今,武皆备,是一位上好的朋友之选。在京城之时,他也曾属意结交。可是,江南重逢,面对其人时,一种难以名状的排斥感铺天盖地而来,令他不安,极不安。

“帖上不是写了要携眷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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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个理由不难。”

“好罢。”虽然她无意逃避,但对那人,能远则远。“不过,你不要我去,也不能带别的女人又打我?”可怜的小臀再受夫打。她要上诉青天大老爷,此地有人虐妻!

“小姐,姑爷。”襄菊的话声里,已特意加进了疲惫,“奴婢到底该如何给总管递话?请主子明示。这些当主子的,是一点也不体谅当下人的难处是不是?

“告诉元通,给阳爷回复,本庄主会如约而至。”

“奴婢知道了,请姑爷和小姐继续恩爱。”虽隔着一道垂帘,襄菊仍福身作答。

被自己大牌丫头奚落,春眠小脸生恼,“这丫头,恃宠而骄,回头我要好好治她一治!”

“治她?别被她把你治了救好。”元慕阳啼笑皆非,“如今侍奉你的丫鬟都是襄菊亲自挑的?”

“可不是,前面的霓儿彩儿都是被你那个仰慕者虹儿买通的人,连小日儿不喜欢和眠儿在床上滚来滚去都说给那个虹儿听你又打我?”敢问这位相公,是虐妻上瘾了么?

“你一早便知那些人底细,留她们在身边,不就是为了贪玩?”

春眠嘿嘿憨笑,“我还以为,她们会做出一些比较动人的大事,比如下下毒,放放暗箭什么的,没想到,也只是做做眼线,通通风报报信,好没意思。”

“你道她们是你以前那些如狼似虎的族人么?她们不过是一些庄户人家出来的女儿,没那个胆子。再说,虹儿能给她们的也只是小恩小惠,她们能干的,当然也只能是跑跑腿动动嘴的事。”

春眠抱住相公,在愈看俞俊的两颊上各亲一口,“都怪我家相公有一张祸水面皮,才惹来小小麻烦。但这张面皮只属于眠儿,眠儿亲,眠儿亲不够!”

“所以,你只需念着你家相公这张面皮就好,少想别的。”

“别的?”春眠歪颐,“什么别的?”

“没有什么。”元慕阳耳根后浮起暗红,将她小脑袋按到胸前,“睡。”

小脑袋挣出来,摇个不亦乐乎,“眠儿不困,不要睡!你告诉我,什么是别的,别的什么百鹞?你不想眠儿想百鹞?”

她话尾里添了笑音。

元慕阳别开脸,不予理会。

“要说啊,在眠儿眼里,面皮惟一能和我家相公不相上下的,也就百鹞了。”有感腰间的长臂收紧,笑得更欢,“可是”

“可是如何?”

春眠脸色一正,“可是百鹞只是百鹞,在眠儿眼里,他也只是一个还算顺眼又帮了小日儿和眠儿的男人,在眠儿睡着的两年里,若没有他,小日儿恐怕也要随眠儿长睡。眠儿感激他,因他救了小日儿。眠儿想他,也只是想他许给眠儿的东西为何还没有拿回来。”

“他那样的人,既应了,定会拿回来。只是,他似被一件破棘手的事给缠住了。他有信来说,过个十天半月,会到此小住,还有事要拖我们相助。”

“当真?”也就是说,她只需撑个十天半月,便能对小日儿说出那人之事了?当下她要如何应付?那人在此购产,想来不是短期停留,定然有些规划,应该不会再此当口急于谋害小日儿。她是不是只需静观其变就好?

“小日儿,明儿的新居宴,我要随你去。”小日儿在此时尚不知那人底细,她要随行,要保护小日儿。

“不是说了不去,怎么”

“我要保护你!”她手脚并用,将相公缠抱得紧紧实实,“我怕有人觊觎我家小日儿的美色,我要保护你!”

窗外夏末雨,细织天地缠绵,已见秋实雨色。夏有繁花,秋有明月,有风有雨更添诗情画意,只要身畔之人是想要之人,时时是佳时,日日是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