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爷? 蒋顺天听到这个名号脸色瞬间就变得奇怪起来。 “萧先生,他们说的这个黑爷……” 蒋顺天看着被打翻在地上的一众混混,神色纠结欲言又止。 “你认识?” 萧破军手一抬,将绿毛混混甩了出去冷声问道。 “听说过。” 蒋顺天张了张嘴,目光下意识朝白芷兰和柳如茵两人瞥去,“难不成这黑爷还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成。” 蒋顺天有口难言,心中一阵发苦。 这几个混混说的黑爷,他虽然没打过交道。 但他蓝天集团底下本身也养了不少混混打手,许多业务更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地带。 黑爷的名号自然听过。 背靠庆城地下世界第一大帮龙虎帮,谁见了不得客客气气。 但今天邀请萧先生的明显就是龙虎帮的核心成员,这话他肯定不能现在说。 “如茵!” 白芷兰神色不变的喊了一声,“问问他们,这个黑爷是什么来头?” “龙虎帮,听过没有?” “在庆城仅次于三大家族的第一大帮,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 绿毛混混扶着墙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一脸骄傲,“我们黑爷就是龙虎帮的成员,敢打我们龙虎帮的人,你们几个就等着完蛋吧!” “什么红河黑河的,在我们龙虎帮面前压根就不值一提。” “我们来的时候,黑爷已经亲自带人去那破公司抓人了。” “你说什么?” 萧破军脸色一片冰寒,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苏轻烟的电话。 电话另一边始终无人接听。 而后他又拨通了许鹏飞的电话,同样无人接听。 出事了! 萧破军的心瞬间就沉入谷底。 整个人都变得阴郁起来,周身都笼罩着一股恐怖的杀气。 一瞬间,整个雅间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六七度。 所有人都发自内心的感到一阵胆寒。 一将功成万骨枯,曾领着破军营杀到周边诸国无不胆寒。 死在他手上的敌国冤魂不知凡几。 萧破军身上的杀性一旦爆发,又有几人能承受的住? 从始至终都十分镇定的白芷兰此时也变了脸色。 拿阿虎的身手和萧破军碰瓷,完全是高看了阿虎的本事。 仅凭这股气势,阿虎在他手上绝对走不过三个回合。 这种高手,即便没有为自己治病这件事,也决不能得罪。 “萧先生,你放心,你是我们龙虎帮的贵客,这件事我们龙虎帮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白芷兰先开口安抚了萧破军几句,而后神色一变冷声朝柳如茵下令。 “给阿虎打电话,让他立刻安排龙虎帮所有人去查这个黑爷到底是谁。” “十分钟之内没有结果,又或者这个黑爷真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大嫂,我白家也和他龙虎帮再无关系。” 白芷兰的话掷地有声,柳如茵连忙去打电话。 别看她平时雍容华贵,一副贵妇姿态。 年轻时,也是能抛弃白家大小姐身份,和当时的龙虎帮帮主一起从底层厮杀上来的狠人。 几个刚刚嚣张起来的混混,看到这个架势瞬间都要吓尿了。 这妇人口中的阿虎该不是龙虎帮的帮主,洪飞虎吧! “萧先生,能否冒昧的问一下,这红河药业和你是什么关系?” 虽然已经做出了安排,但白芷兰仍不放心。 龙虎帮里基本都是粗人,做事向来没什么分寸。 万一真出了什么问题,她也好有所准备提前补救。 “红河药业董事长苏轻烟,是我未婚妻!” 白芷兰听到这话,心中瞬间一沉。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所谓的黑爷还没干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兰姨,有消息了。” 就在这时,柳如茵抱着电话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们说的这个黑爷的确和我们龙虎帮有点关系,但只是最底层的人员。” “不过平时仗着我们龙虎帮的名头耀武扬威,私底下拉起了一群小混混给他当小弟。” “根据他手下一个联系到的亲信所说,昨天晚上鑫湖药业的张凯曾找过他。” “他现在人在哪?” 白芷兰脸色微变,不怒自威。 “不,不知道!” 柳如茵从来没见白芷兰如此严肃过,也吓了一大跳,“虎叔已经让人去找了,但他从昨天晚上就失联了,现在根本没人知道他在哪?” “萧先生,现在怎么办?” 蒋顺天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 他只是站在萧破军面前,就觉得心惊胆颤,仿佛有什么大恐怖即将降临。 萧破军没有理会蒋顺天,只是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尽可能平静的开口道,“张凯被保释,我未婚妻失踪了!” “你说什么?” 电话另一端,袁本立也被这骤然爆出来的信息给吓了一跳,连忙开口安抚。 “破军,你冷静点,我马上安排人处理这件事。” “你提前离开药王谷的事情绝对不能暴露。” “否则阁老也保不住你了。 “你听到没有?” “喂,喂,喂……” 萧破军根本没有听电话另一头的袁本立在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我TM……!” 电话里的忙音令袁本立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庆城那群王八蛋是怎么做事的?都证据确凿了,还能让人被保释出去?” “一个瑞国集团的子公司,就让他们怂成这样,连人都不敢管!”“这龙国到底是我们的龙国,还是那群洋鬼子的龙国。” 袁本立一脸暴躁,心中满是怒气。 但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 他只希望萧破军在药王谷这三年修身养性能起到点作用,别一时冲动之下直接暴露了身份。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调动庆城所有力量将萧破军的未婚妻找出来,尽可能保证她安然无恙。 但同时,他也要做好两手准备,以防事情真的一发不可收拾。 和庆城领导的班子打完电话之后,袁本立想了想又拨通了一个内务司的电话,“帮我订一张去庆城的机票。” “这件事要严格保密,决不能走露一点风声。” 挂断内务司的电话,袁本立走到办公室的窗户前面。 窗外,一阵风卷起树上枯黄的叶子。 “承平日久,庆城也到了该起风的时间。” “旧叶不去,新叶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