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败新军

上回说到，韩林已亲临河南北部，武卫军与林军沿着省界开始排兵布阵。韩林目前只差一个开战的理由。暂时也不着急。

等待着董昭将二团也调过去，两个团员额一万多人，由于韩林往往以少胜多，军队暂时就没有怎么扩军。

河南这边，朝廷的会试也已经举办完毕，吏部几名官员目前只是陪衬，所有的工作都是河南学政一把抓。

此次招录了三千余名贡生，前五百名在河南留用，分配官职。后两千五百名都是对抗新政，或者名声不好的。你朝廷不是想招人吗？我河南就全面配合。

两千五百名只是略微识得些字的。就被送上卡车。成批运往京城。河南地小民贫，不如做京官有面子。

看在吏部几名官员还算配合的份上，关平，每人备了一份千两礼金。叮嘱到朝廷里所有贤才，各位尽可介绍过来为官。这里一向唯才是举，袁世凯十三岁的毛孩子都成了四品大员。

这帮吏员很开心，小命总算保住了，差事也马马虎虎完成了。带着这些学术垃圾，便往京城赶路。一路上看到新建成的黄河大桥，都惊掉了下巴，这是人力可以完成的？

路过彰德府，明显开始感觉大兵压境的气氛。河南这边只是军人增多。到了河北，居然有了难民成群结队向北。大批大批的军队向南调动。

越往北走，越感觉荒凉，与河南大干工业的热闹场景不同，直隶护卫京城，洋务工业开展的比较少，越靠近北京封建官僚气息越浓厚，他们容不得西洋人办厂开公司。

一些举子们开始慌了，这到底是去哪儿啊。怎么越来越穷了，连河南的县城都不如。吏部堂官闭眼养神，也不做答。路都是你们自己选的。

艰难的到了北京近郊，卡车司机和便装护卫开始赶人。举子老爷们，拿着散碎银两和学政签发的证明，一时不知所措。

路边的饥民，小商贩看到他们清澈的眼神，饿狼似的扑了过来。小兄弟，我来帮你拿行李吧。

这位老爷，是要去京城吧。我帮你指路，有马车！ 这位爷，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一阵乱哄哄过后，不是被骗了就是被抢了，剩下的路就自己走着去京城吧。吏部官员们自己租好了马车，先行返京了。给举子们扔下一句话，按规矩到吏部报到，然后等着派官吧。

举子们千辛万苦来到京城，还要继续忍受层层盘剥，到了吏部。吏部尚愁的没办法，怎么这么多举人来京要官，进士我都安排不过来，让他们滚回老家去。

举子们报团抗议，到处宣扬朝廷毫无信誉，当初在河南举报会试，当场言明，考上就有官做，如今却不认账了。

天天堵在吏部门口，更有甚者到处拦官员轿子，当街喊冤。皇宫的天安门就在附近，惹得慈禧心烦意乱。朝会上，说道“吏部赶紧想办法给我安置了。都是栋梁之才，不要寒了学子们的心！”

吏部尚道：“启奏太后，这批河南学子真才实学者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是滥竽充数的。怕是韩林的毒计啊。故意放出这么多庸才，朝廷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恭亲王奕?道：“事已至此。不如发配到偏远地区给个一官半职，打发了算了。”

吏部尚道：“王爷，不可，如今翰林院还有大批进士尚在候补官员，大清虽大，但却无一个闲差。”

奕?道：“那怎么办，全部发回原籍？”

尚道：“不可，这些举子们远道而来，许多人早已身无分，不如朝廷把他们养起来，来年殿试录取一两个，其余人按落榜处理，也算有个交代。”

奕?道：“那不是要承认这些不学无术之人的正式身份了？我大清的举人就这么不值钱？”

吏部尚道：“当初是谁出的这个馊主意，把麻烦全扔给我吏部。吏部没主意也没钱供养，还请王爷后面的高人给出出主意吧！”

户部尚董恂，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争执道：“你们现在个个没办法，当初没那个实力偏偏要去制裁韩林，一点也不算算国里还有多少家底，我当这个家容易吗？你们觉得好当，我辞官回乡也行！”

慈禧眼见各大臣争论得白热化，不得已出来协调。道：“罢了罢了，吏部择优录取一批，其他人先在驿站住着，每个月户部支取些俸禄。来年再说吧。以后吏部不要在河南瞎胡闹了。退朝吧！”

户部又要白白出一笔银子供养这帮废物。董恂心里一直冷笑，还来年，来年河南的税收一断，东南再一拒缴。整个朝廷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一场争议就这么渐渐平息下去。韩林又赢了一局，看你们六部以后谁还敢玩阴的。

说回来。河南边界的火终于要起来了。大量河南商户在路过直隶时，被搜查盘剥，课以重税。商人纷纷向省政府投诉。朝廷不管这些新军，河南再不管，商人可就没过滤了。

豫报开始写章攻击新军，说他们名为新军，实为盗匪。朝廷重金练兵，重技艺而不重德行。官兵思想仍是旧军队那一套，这样的军队只能白白浪费国家的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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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政府也向直隶发出警告，不要倒行逆施，防止玩火自焚。勿谓言之不预。

舆论铺垫了多日。终于这天，关卡士兵检查车队时，与商户发生争执，失手打死了老板，家丁仆人暴起反抗，致使当场死亡三名士兵，部队将众人包围捆了起来。

当地县衙将此事件定性为暴徒袭击士兵，没收全部货物，残余家丁仆人全部扣押。待家人交齐赎金，方才放人。

上报到新乡，韩林道：“时候到了，开始吧。”一师参谋部开始发出命令。

前线一团派出一个连，迅速前出。拆毁关卡，俘虏新军三十多名，便撤回河南。

武卫军派出军官前来斥责，让归还士兵。一连长要让他归还商户家属和所劫取的财物，赔偿损失，惩罚凶手。不然绝不放人。

那军官见一连人数并不多，口气倒不小。回来后便上报长官，领了六七百人，准备在夜间包围这一个连。

董昭等的就是他来，夜里，武卫军将一连阵地团团包围，派人营前喊话，命令连长放下武器，举手投降。正做着发财的美梦。

突然背后响起枪声。照明弹一发接着一发将夜空照成白昼。亏得带队军官反应快。妈的！被反包围了。快跑。

这怎么能让他逃出去？策划了几个月，就等这一天了。且河南河北交界大都是平原，利于机械化行军。卡车，摩托车，骑兵，撵新军跟撵兔子似的。

战斗了一夜，倒是没杀多少人，全给俘虏了，夜间突然被包围，连阵地都没有，这仗还打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