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准备放血

上回说到，韩林命令石开对明军展开大清洗运动，狠狠地杀了一批作战不力，背景复杂的旧军官。

其余四个集团军也被韩林要求，选拔一批优秀的基层军官，支援明军。各地机场铁路加大运力，优先运送军官。

明军全军展开整风运动，端正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学习先进的土地政策。浙闽籍子弟兵学习优异者可任命为民兵队长，协助工作组展开工作。

石开这才逐步控制住军队。一个军队发展过快，难免吸收大量旧军队，如果思想改造工作做好，就像当年的国民党军，往往能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

广东清军趁着石开忙着镇压境内反叛，攻占了粤闽边界数座县城，对剪发的百姓肆意屠杀，抢劫。地主武装组成还乡团，对优秀的基干民兵扒皮抽筋点天灯。

石开向韩林报告此事，强烈要求攻取广东。韩林考虑再三，觉得明军虽有十万之众，但扩张太快，思想整改尚未完成。

若大军全力攻打广东，安徽江西清军极易截断退路，况且福建多山，官道尚未加修整。明军大量九五步枪、山炮、火箭炮，又是极其耗费运力的。军队的强悍建立在后勤的基础之上。

但不复仇又太打击明军士气，韩林命令，明军击退广东清军，占领梅州、潮州后，立刻停止前进，修筑防御工事，注重公路铁路建设。

南海舰队沿海岸线，攻击沿海炮台。相机威胁广州、若遇香港英军挑衅，无需回报，击沉即可。

南海舰队司令徐长顺接到此命令，心中五味杂陈，自己本就是广东水师出身，如今让自己打老家，说没有情绪那肯定是假的。

司令部几名东海舰队调来的参谋倒是很兴奋。徐长顺听说过张成反叛失败的故事，韩林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当然不会叛变。

一名参谋看出司令的顾虑。安慰道：“司令，电报的命令只是让我们威胁广州、香港等城市，并没有命令必须攻下。咱们只要打上几炮，吓唬吓唬朝廷，给福建明军做好牵制工作就行。”

徐长顺正色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徐某既然已听令韩大人，自然会不折不扣地执行。告诉弟兄们，整军备战。”

石开发动群众积极修路，苏州浙江那边又运来大量衣服、被褥、药品、粮油，用作修路工人的奖励、工钱。大大刺激了百姓们的激情。

工作组又是分地，又是免费让孩子上学，又取消各种徭役。真真切切对百姓好，百姓自然都看在眼里，大军行进，百姓往往不要钱就来帮忙运送物资，做向导。

明军有了百姓支持，经常抄小路出奇兵，很快便收复云霄、东山、平和县。广东边界清军被巡抚紧急抽调支援沿海。山区只留下梅州、潮州两个大城市驻防。

明军抽调南海舰队小型炮艇配合陆军沿潮州内河北上，不断攻击潮州城防。只等后方重炮运抵，便全面占领潮州。

两广总督刘坤一向朝廷发电报求援。电道：“浙闽沦陷，广东清军日前发起平乱攻势，占领福建数县，然明军势大，一月间连连反扑，占领粤东数县，潮州、梅州危在旦夕。沿海又有海匪配合明军滋扰城镇，广州贸易亦受影响。

今年全省大水成灾，晚稻歉收，饥民流离失所，暴动时有所闻。成规模土匪已有十数股，省内弹压效果不力。急需朝廷支援，不然，广东必为贼军所占，海关税赋皆为贼取。

军机处对此展开讨论，奕譞上来就想动用淮军。道：“李大人，淮军陆海军齐备，不如向南方走一趟，广东这块肥肉，你不是一直想吃一口吗？”

李鸿章是何等精明之人，哪里会上他的当。若是一帮小毛贼也就算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韩林支持的，淮军目前只分布在山东，东北一带。浙江原本也有一些，不过战争初期就被李鸿章以各种理由抽调而去。

李鸿章道：“王爷，淮军成军多年，内部早就腐朽不堪，这些年我也是不断裁军，就是为了省下钱来，建设新式军队。若以这种状态去广东打仗，只怕是有去无回！”

奕譞道：“那北洋水师可是实力不俗，怎么样，派过去打一仗，到时候广东海关归你了，怎么样？”

李鸿章道：“北洋水师还要防御日本，保护朝鲜。近年来，这日本疯了一样地发展海军，在日本的使者都感叹日本成了一架战争机器，所有人都不知疲倦地心甘情愿为国家榨干自己……”

奕譞打断道：“行了行了，这日本多少实力我还不清楚？你这推三阻四的，到底在怕什么？”

李鸿章道：“据我所知，南洋水师近年来合并福建水师、广东水师残余，又购买大量英国铁甲舰，实力远超北洋水师。离广东又近，王爷怎么不调动南洋水师？”

奕譞当然知道南洋水师好用。可不是还要他们护航帮自己运东西挣钱嘛！再说了，南洋水师要是完了，大清的统治根基也就完了。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用。

奕譞道：“南洋水师另有拦截防范各国海军的任务，不能轻动，不然再来一次鸦片战争怎么办？我可不想签卖国条约！”

李鸿章闭口不言，光想着自己发财，使唤别人倒是起劲！

奕譞等了半天无人开口，便问道：“奕匡，你那边总理衙门怎么说？各国的口风如何？”

奕匡道：“各国上次在北京打了败仗没占到便宜，觉得大清已然觉醒成为了东方的巨人，都不想再掺和我国事务。尤其越南一仗，仅凭边军便抵挡住了法国军队，他们更相信凭大清自己完全有能力处理危机。”

奕譞道：“他们还想不想要赔款了？我国财税重地被叛国者占领，哪里还有钱还他们的赔款，告诉他们，不来支援今年的赔款就先停了。”

奕匡道：“不好吧，咱们要是不给赔款，他们也会冻结我们大清在外国的资产。算下来还是咱们吃亏。”

奕譞望向阎敬铭，道：“户部那边怎么说？有没有什么办法？”

阎敬铭道：“光浙闽战事就耗费了户部三分之一的银子，再去支援广东，其他省份还过不过日子了？醇亲王，你借户部的物资到现在都还没还呢！”

奕譞老脸一红，道：“催什么，都是我大清的东西，借几天怎么了？”

阎敬铭当场就怼起来了，道：“那是国家的财产，不要公私不分，要不然户部这差事，你爱找谁干谁干，你以为当个家容易啊？”

眼见又要吵起来，礼亲王世铎出来当个和事佬，笑呵呵道：“诸位都是为国家操劳，不要动气，伤了和气，呵呵，不知韩大人对粤东战事如何看啊？”

韩林心想，不到最后关头，就是不想用我呗！道：“哎，这阎大人都说了，户部缺钱，没钱确实什么也干不成，我就是有办法也干不成！”

韩林打定主意，这次不让你们满清权贵狠狠地出一次血，都对不起自己赋闲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