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处理叛乱

上回说到，李鸿章派人传信给刘铭传，让其找寻兵劝说潘鼎新。信到的时候，潘鼎新早就在刘铭传的花园里避难。

刘铭传苦口婆心的劝，如今中堂大人的信也到了。潘鼎新不得不从。刘铭传亲自做保，若保不下你的名字来，情愿一同赴死。

潘鼎新心知，如今林军势大，安徽被韩林四面包围，回旋空间越来越小，到处亡命天涯一辈子惨惨戚戚，不如直面韩林，是死是活也求一个痛快。

两人收拾一番，便直奔滁州而去。赵羽见到二人后，当即派出一个营护送。赵羽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这滁州迟早要还回去，不如趁这段时间，收拾民心，多做好事。

说干就干，拿出粮食当工钱修一条通往南京的公路，总督大人的长江大桥一旦建成，南北通途，这个时候滁州有了一条好路，自然生意就会好起来。

韩林那边已命邓世昌将张庆等反叛将领押往苏州。自己要亲自问问张庆为什么要叛变。总督工作组已赴东海舰队战俘营展开调查甄别工作。

台湾水师导弹艇负责人都是韩林在南京发家时候的老部下，工作组看了调查报告，和南昌舰电讯员的问话记录，确定没问题就全员释放。

其他各舰互相单独问话，针对疑点相互佐证，很快就列出烈士、叛徒、无关人员、有功人员的名单。

上报韩林，韩林批示，叛徒押往苏州，无关人员释放，有功人员由东海舰队做出升迁奖励。烈士由总督府授予烈士称号，遗体埋葬在海军基地附近的陵园，抚恤金、葬礼海军方面首长要亲自前去祭奠。

且说刘铭传带着潘鼎新抵达总督临时住所，韩林出门亲自迎接。刘铭传见了韩林立刻就要下跪，韩林慌忙扶起，道：“省三多礼了，以后你我兄弟不用这么多礼，显得见外生分。来，里面请。”

刘铭传道：“中堂大人万望宽恕鼎新之罪，他也是受了小人挑唆，今日我带他向大人请罪。”说完看了一眼潘鼎新。

潘鼎新慌忙下跪道：“中堂大人恕罪，小人一时糊涂，犯下大错。都是朝廷里的小人离间我们之间的情分，李中堂已狠狠地斥责过小人，小人今日特来请罪。”

韩林道：“先起来吧，事情需要慢慢谈，今日事忙，两位若不嫌弃，到公堂一起审问张成如何？”

两人哪里还敢不从，只得跟随到大堂参与审问。

张庆被押到大堂审讯，韩林坐在大堂中间。问道：“张庆，本督自认待你不薄，也未曾亏待与你，如何就反叛了呢？”

张庆不发一言，韩林开始让几位从台湾抓回来的仆人管家答话。

管家居然一开始也斜眼看天，韩林给一旁的石开使个眼色。石开走过去一巴掌扇的吐血，一脚踩在脑袋上吼道：“大人问什么就答什么。再敢嚣张，两只眼睛给你挖出来！”

管家慌忙答道：“是是。小人知罪。”

石开放开手脚，管家艰难的爬了起来，但：“我家大人过了年，有个在朝廷中枢当官的同窗拜会。两人在密室商谈许久。第二日，大人便日日待在水师。直到事发。其余的小人并不知情。”

韩林接着问到张庆的亲卫，亲卫眼巴巴望着张庆，仿佛等他下命令，石开走上前，撕掉绷带，伸手便捅进了肩膀上的伤口，痛得亲卫大声的嘶吼，满地打滚。

张庆仍然不为所动。石开松开手指，在士兵身上擦了擦血迹，吩咐手下将亲卫门外处决。两名卫士拖着亲卫就在外面抽出刀来砍杀。随后一人拎着脑袋扔在了张庆面前。

石开走到另一名亲卫身边，笑道：“你这么白净啊，是个人吧，呀，这身上也没个伤口让我插进去啊。”向卫兵伸了伸手，卫兵递过来一把匕首。

石开刚要插进去，亲卫忙道，我说我说。张庆当日便集结从福州水师带过来的人马，痛斥韩大人欺骗他们，说朝廷本来也是要给他们请功、给死掉的兄弟封赏的。都因为跟了韩大人，多次为难朝廷，朝廷才作废了封赏。

而且朝廷向他承诺，事成之后给个福建巡抚，跟随反叛的都官升三级。当时被张庆逼迫表态，不跟随的当场就被处决。

韩林问道：“张庆，都到此时了，还不准备说吗？你要知道，我想杀你，想给你定罪，你说不说话都拦不住我！来呀，将那堆破烂拿出来。”

卫兵送上朝廷给他的提督将军服和官印，韩林道：“就这些就把我出卖了？你的提督官位，想早就派人去朝廷查了，吏部兵部并未存档，这官印也是路边摊工艺，哪里是朝廷制作！你那个所谓的同窗李晨睿早已不知所踪。你的家人也老老实实待在福建。”

张庆道：“那你所说的朝廷将治我们的罪怎么说？”

韩林语塞，毕竟是历史上的事，没发生，也不好解释。只好道：“朝廷治不治罪，我都把你从一个管带升任到一省水师之主，这等恩情，我可曾要你回报啊？”

张庆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要杀要剐，随便吧，只恨大事不成，只怪北边援军无能，都是废物。”

潘鼎新大怒，道：“张成，你休得胡言，我也是被那个李晨睿骗了，他说醇亲王答应事成之后让我做江苏巡抚辖制上海水师。你是叛变大罪，我只是搞了摩擦。”

张庆道：“姓潘的，老子今日的下场就是你明日的下场，老子在下面等着你！”

韩林命令道：“拉出去游街示众，张成凌迟，手下及叛徒斩首！”

待卫兵把所有人拖了出去，韩林看向潘鼎新，潘鼎新慌忙在堂前下跪磕头，道：“中堂大人饶命，”

韩林道：“潘鼎新，饶你命可以，可你的属下入侵我江南各地，四处劫掠，你看怎么办？”

潘鼎新道：“那都是一帮畜生，中堂该杀就杀，该剐就剐。百姓损失，小人家中尚有余财，定有所补偿。”

韩林道：“此次事变，总要给天下，给朝廷一个交代，那就麻烦你写一个自白，呈报朝廷，我这边各大报纸也会发行，你看怎样？”

潘鼎新道：“应该的应该的。一会儿我就马上写。”

韩林道：“通知你手下的淮军以后不得再来侵扰我韩林的地盘。”

潘鼎新道：“小人回去就上朝廷请辞，苏州盗匪横起，韩大人派兵协助清剿，乃是大义所在。江苏境内不再会有鼎军。”

韩林总算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