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国公府热闹的不得了,香车宝盖,无不华贵。

各家登门贺喜的,迫不及待要来吃上一杯喜酒的,早早就到了。

本来益国公府就是一等一的勋爵人户,长宁侯府亦然,两家结成秦晋之好,多少人眼红心热,又想着要来巴结一二。

许宝妆带着她们两个进府,一路上不知多少人凑上前来说话的。

弄得申令虞都浑身不自在。

许兆麟去迎亲还没回,许宝妆也不好先把她们两个送到喜房那边去,不知敷衍了多少人,才把她们两个带到了益国公夫人跟前。

一屋子坐了多少的士族大妇,陪着益国公夫人说话。

还在廊下没进门那会儿,王曦月就听见她们说什么天作之合一类的,又提起长宁侯府这样的亲家如何如何的好。

直到小丫头拉了帘子引着三个女孩儿进屋,那些人见了王曦月,才有所收敛。

益国公夫人招手叫她们,王曦月和申令虞一左一右围坐在她身旁。

底下也不知是那个伯爵府的大妇说了句什么话,倒把话茬引到申令虞身上去。

益国公夫人搂着申令虞不撒手:“这一个是顶好的,要我说,比昭昭还可人疼,她素日里出门都跟

着表姊妹,到我家来的时候多些,品性温良又知达理,高门嫡出的女孩儿,一点儿架子也没有。”

王曦月就听明白了。

大约是想给申令虞保段媒。

今日益国公府大喜,往来宾客多,大半个盛京的勋爵高门都到场了,挑个合适的郎君出来并不难。

但她知道,申令虞从无此心。

门第别太高,胜在人品贵重便很好。

那才是申令虞想要的未来郎婿。

原本申令虞就不自在,这会儿叫国公夫人这样一说,更觉得浑身别扭。

偏偏她是个最懂事的女孩儿人,被国公夫人搂着,也不好挣脱出来。

难得许宝妆有眼力见,这会儿替她解起围:“阿娘说这话,叫她浑身都不自在,当着这么些长辈,突然夸人做什么呀。”

她一面说,上了手就要去把申令虞从国公夫人怀里拉出来。

国公夫人抱着人不撒手,反手又在许宝妆手背上轻拍了下:“要你多嘴,阿虞是好,还不许我夸她?”

武安侯夫人抢过话来:“是这话呢,前些日子我还听我们三娘说起来,说申娘子琴棋画无不精通。”

她话音稍顿,诶了声,转而去问申令虞:“三娘得了个荷

包,宝贝的什么似的,我看过,针脚细密,做工好的不得了,她说是申娘子送她的,女红真是好。”

申令虞连耳尖都在泛红。

正说话的工夫,外头来人回话说新妇迎回来了,这会儿已经进了府门。

才算是彻底把申令虞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