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令军队在镇上过夜,又与孙安到官驿要了一桌酒菜,并故意装作大醉被扶回去,让驿站小吏看见他醉在郭桥。

“未可知也,不过杨长抓了反贼,就被封沁州观察使,咱们在淮西浴血奋战,总不至于低过他吧?”

“好的,主子早点休息,奴婢明早来收拾。”

“好的。”

“说错了,以后得叫杨观察!”

“嘶”

“如何不方便?花荣,你引杨观察回去看看,切记不得失礼!”

宋江对杨长很发怵,心说要是林冲、鲁智深等人都在,此番征讨王庆可能会少死人,现在杨长身穿绯袍去军营,自己手下兄弟岂不胡思乱想?

但他既然提出要求,自己怎么拒绝五品官要求,于是让花荣引路监视。

而杨长悄悄来到身后偷窥,看到‘乱码’忘了拔掉【伪装羽】就开口。

这厮虽然有隐身道具,但道具隐不了急促的脚步声,所以入宫后他走走停停,花了半个时辰才找到公主住所。

她松开手打量眼前男人,又惊又奇地追问:“此时宫门已经关闭,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呜嗯”

“军师不必麻烦,之前与两位兄长说过,我公务在身不便久留,这就准备启程出发了,以后有机会再聚首,就此告辞。”

“我松手,听话。”

七月初二的晚上,盛夏暑热让身体发烫。

“三郎被封什么官?说出来让哥哥们高兴一下。”

大帐内二十多人,聊了约半個时辰,吴用见众人如群星拱月,担心杨长久待不利团结,便故意出言以退为进。

昨夜我又xxx,永远忘不了xxxxx,你

赵福金一边写一边涂掉关键词,在宣纸上留下好些难看的墨团,却在脸上留下可爱的桃腮。

赵福金感受到杨长火热,旋即醒悟过来可能不是梦。

杨长言罢摘掉【伪装羽】,露出那张让赵福金日思夜想的脸。

“还真是”

不多时,两人穿越旧曹门入内城,因为人流量大而减速,宋江这才回过神来。

杨长身着五品官袍,走在营地里尤为惹眼。

“你先去睡吧,煌儿现在不会闹觉,我一会自己熄灯。”

此时兵马减少、十数个头领受伤,若朝廷狠心让他们再打方腊,估计最后胜负都不好说,即便能胜也只会是惨胜,且大概率阵亡人数比原著还多。

到了中军大帐,自然在宋江的主位落座,吴用、花荣分列左右作陪,除了养伤的一众兄弟,昔日梁山旧友迤逦赶来相见。

“哈哈,员外尽管放心,咱们比他只高不低,官家因收复燕京高兴,最近的封赏都不错,只是不知道我们是啥”

“啊?是谁?”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昨夜你干嘛?永远忘不了什么?”

杨长哪肯同意?急忙抱拳推搪:“小弟身负皇命要办,所以不敢久留京城,哥哥自去见宿太尉,以后自有团聚之时。”

赵福金闻其声而不见其人,一脸惊恐地转身惊叫,慌张寻找视若珍宝的飞刀,没寻到就被杨长用手捂住了嘴。

他与卢俊义并辔往前一路思考,很长时间不开口说一路话。

孙安则与老友乔道清,以及幸存的河北降将马灵,来到帐外单独叙旧攀谈,聊起卞祥、山士奇等人战死都唏嘘不已。

刚才乐呵呵的脸,此时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

赵福金听清那是杨长的声音,她在樱嘴解除束缚后急忙紧张追问:“是你的声音,但我看不”

度日如坐牢,夜里最难熬。

宋朝建国之后,东京汴梁长期没战争威胁,人口聚集直接推动商贸繁荣,城市内部不但打破了唐朝的坊市制度,夜里也为商业逐渐放开禁制。

儿子一天天长大,再也不是每天吃了拉、拉了睡的小婴儿,而是快两岁能走能说的小男孩,院子里的天地太小了。

杨长曾是梁山军副先锋,现在又是正五品观察使。

夜里用过晚饭,赵福金先把儿子哄睡着,才按老规矩来到桌边坐下,李萼已为她准备好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