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买通狱卒 “大将军,您找我。” 冯隆的军师李沉从后院进入屋内。 将现下情况说明以后,李沉也深感不妙。 “光捞出来也没用,大将军,若是舍得此人的话,不如……” 他话没说完,冯隆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高屏山给冯隆搜罗美女,走私军火,无非就是为了给高家人混个一官半职。 但此事一直没有着落,万一高屏山在狱中思及此叛变,对冯隆而言影响不小。 如果没了高屏山,冯隆不过是少些美女罢了。军火武器也大可以再找人。 死人,会永远保守秘密。 “既然高家已然被抄家,那些军火定然逃不过顾九安的搜查。此事早了结为妙。”李沉再次提议,“将军必须及时止损。” “好,此事交给你去办。” 冯隆听了有理,只能忍痛割爱。 “是!”李沉抱拳应下。 此时,高宣城的大狱之中。 高屏山这几日,轮流被人看管。 就算高宣城是他老家,人脉广布,但他深知此处大多是卫鹰的人,因此一直坐在角落,整日一言不发。 也一直在思忖,如何能够脱身。 如果没了冯隆庇佑,他必死无疑。 他必须想办法联系上冯隆才是。 正此时,到了换班的时辰,高屏山的这片区域来了个小狱卒。 “新来的,听好了,那个姓高的是重犯,不许跟他往来对话。不然,仔细你的脑袋!” 典狱长照例对新来的训话。 “我们哥几个要去喝酒,你务必看好。” 卫鹰派来的小狱卒连连答应:“是是是,长官你们尽管喝,此处交给我。” 听到这动静,高屏山不由抬头看了一眼。 那小伙一看就是初出茅庐,对着典狱长点头哈腰。 等典狱长一走,他就朝那背影啐了一口:“拿着俸禄吃白饭,呸。” 说着,他环视一圈,目光和高屏山撞上。 他立刻摆出一副凶恶的表情:“看什么看,仔细你的眼!” 没想到小小年纪,这么凶悍,看上去就像一只发怒的土拨鼠。 高屏山好笑。 小狱卒更凶了:“你笑什么?!” 高屏山戏谑道:“你没听他跟你讲,不许跟我往来对话?” 似乎被戳中了痛处,小狱卒脸腾的一红,几乎就要跳脚了。 “他走了,老子就是老大。你一个囚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看这小狱卒初生牛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没脑子的气概,高屏山忽然觉得此人可用。 “自然。你要不高兴,我等小命不保。”他配合起来。 小狱卒昂昂脑袋:“你知道就好。” 见状,高屏山两手抓住木栏,乞求道:“你能帮我联系下我的家人吗?” “异想天开。”小狱卒翻了个白眼。 “只一次,我可以给你银子。还能写封推举信,只要你送去,你就能当官儿,不被典狱长压下头去。”高屏山抛出了诱饵。 小狱卒上下打探着高屏山,不太相信:“你谁啊?” 高屏山一见他连自己都不认识,心中更有把握了。 “高家庄少庄主,你可以打听一下,这高宣城半数的官员,都和我私交甚笃。” “呵,既然如此,那你怎么被关在这儿?”小狱卒轻蔑一笑。 高屏山挤出一抹苦笑:“正如此,我才要请你帮我送信啊。一道把你的举荐信送去,你升了官,家里都跟着沾光。” 这话似乎打动了狱卒,他思索一阵,试探问道:“你给多少银子?还有,送哪儿去?” “你过来,我告诉你地址。”高屏山朝他招招手。 小狱卒附耳听了,那地儿倒不远,便摊手进去:“银子。” 高屏山从牢房内稻草底下翻出一锭银子,递过去:“这是定金,等你送完回来,还有酬劳。” “那你赶紧写吧,搞快。”小狱卒掂量了一下,催促道。 很快,高屏山写好一封信,递了出去:“这信里已经有了举荐内容,你一并送去便可。到了地方,在腰间戴上这个,就会有人接信。不管是谁接,你都不用奇怪。” 说话间,高屏山又拿给狱卒一把特制小刀,刀柄上除了象征高家的花纹以外,还配了一把铃铛。 小狱卒还有些怀疑,特意拆开来看了。 等他看完,高屏山道:“怎么样,没骗你吧?” “哼,算你识相。等我啊。”小狱卒冷哼一声,揣着信走了。 小狱卒出了大狱,就见卫鹰率人人一早便候在门口。 他一改之前玩世不恭的状态,恭恭敬敬把信封以及小刀递了上去。 “副将,这是高屏山写的信和信物。” 一个时辰前—— 卫鹰上下打量着手下找来的小子,问道:“你今年多大?” 那小子朗声道:“副将,我今年十二。” 卫鹰摸摸下巴:“年纪倒不错。其他的,那些人都给你交代了吧。” “交代了,就是看好那个姓高的人。” 这小伙是卫鹰特意搜罗来的,点名要年纪小的。 卫鹰猜到高屏山在里头会不老实,但此人心思缜密,不好应付。选个年纪小的进去,或许高屏山会放松警惕。 “对,他要你做什么,你不能立马答应。要跟他谈条件,懂吧?” 小伙点点头:“知道。一旦有什么消息,属下立刻并报给副将。” 卫鹰很满意,拍拍他肩膀:“好,去吧。” 此时,卫鹰看完了高屏山的信,又问清楚了地址,便挥手招来队中亲信。 “大头,把这封信送到指定的地点。看看接头的是什么人,跟好了,若此次能一网打尽,必有重赏!” 名叫大头的士兵接过以后,郑重应下:“定不负副将军所托!” 事不宜迟,大头立刻策马而去。沿途都留下了卫鹰军中专用的标记。 等到了地方,便发现此处地址居然是一座废弃的房屋。 整个巷子没几户人家,偶有仆人们进进出出。 叮当—— 大头摸了摸腰间的小刀,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但并无人过来接应他。 疑惑之际,大头的目光落到角落一个叫花子身上。 那叫花子头发脏乱,衣不蔽体,面前放着个破碗,里头却一个铜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