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劝道:“大少夫人,你听老奴一句劝,有了身子,从头到尾都是顶紧要的,尤其像你们家业刚起。你看夫人,前段是不是就无端遇了祸害?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只怕这样太娇贵了些,惹人话头,反而累了家里的名声。”

“我来之前,哥儿都跟我说过了。屋里现在营生做得不错,都是你在管事,堂堂的大主管,又遇喜了,身边有个使人很正常。这些事总有第一次,你日日带着寻梅,用不了几日,她们就习惯了。”

王曼青求助般看向自家婆婆。

不过,秦嬷嬷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王雁丝:“我光想着将那个阿月放到眼皮底下盯着,倒忘了要防一防她的坏心思。嬷嬷这么安排正合适,就这么办吧。”

“有坏心思的阿月,说的可是方才眼肿脸青退下那个。”

“正是。”

王雁珩:“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就是她故意设局让阿雁遇险,再装模作样自己上去救了阿雁跟我们邀功挟恩图报的。”

“那就更放松不得了。映雪、寻梅,你们也听到了,以后尤其要盯死那贱蹄子!”

“是,听嬷嬷的。”

秦嬷嬷又道:“老奴不知道便罢,既晓得了,就绝不能让一个小贱人骑到你们头上去。夫人一会可把她的情况都告诉老奴,等老奴来整治她,免去夫人劳心。”

既是顾行

之专门送来的人,自不会有什么问题。王雁丝两世人加起来,都没有被长辈这般大包大揽地替她打算过,十分吃这套。更乐得轻松,当下就答应了。

接着,一家子上下都引荐过,包括礼、义、悦几个小的,也叫回来认了人。

末了,秦嬷嬷殷殷地看着王雁丝,道:“哥儿长年不着屋,夫人持家辛苦了。以后就轻省点,想做什么,都凭心意来就……”

她像是家里最和蔼慈爱的长辈,遵遵叮嘱,还要往下说的时候。

王雁珩轻咳了声:“嬷嬷,行之兄就没再交待点别的什么? ”

秦嬷嬷看着对方顾左右而言其它,就是不看她俩,眼底一道精芒划过,笑笑:“老奴话多了。其它的日后咱们慢慢叙吧。”

王雁丝不疑有它,忙叫明德给他们先腾间屋子。

最终把一楼的两间杂物房清空了,铺了新的被褥。

“不知你们之前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想来是不会差的,不过咱们暂时只有这个条件,希望嬷嬷不要介意。”王曼青道。

这会寻梅已经亦步亦趋跟住她,一点点扛物提篮的事都坚决不让她动手不说,更有两回,她下楼里感觉好像没站稳,即时就让人稳稳扶住了。

又觉得婆婆与嬷嬷的安排不无道理。

只是她没想过,有一日她会像富户里的夫人一样,使奴唤仆的,还是还不自在。

王雁丝哪里不知她的窘处,后面带是道:“咱们家从前是饭都吃

不饱的,这安稳日子也没过几日,一时半会还很难习惯有人服侍着。你们亦可随意些,不必事事都以规矩论。”

映雪与寻梅二人当时屈了一礼,齐声应道:“奴婢等记下了,请夫人放心!”

王雁丝头疼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