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入城找了旅店,首先嘱咐店家要上好草料喂马,之后再要了间客房吃酒休息。

鲁智深想了一路,直到小二吧酒菜摆上桌,才趁替杨长筛酒提问:

“观察,洒家在青州与你相遇,后来在梁山也有过切磋,之前好奇伱武艺突飞猛进,似乎是得了林教头的指点,为何今日感觉力量也大了许多?平时都没见你怎么练力,是不是有什么独特门道?”

“独特门道?”

杨长闻言不禁一愣,心说哥们有捡尸法门,可不能随意告诉他人,于是笑着回应:“这我不太清楚,可能随着年龄增长,力量也增长”

“是这样么?”

“真不清楚。”

“哦”

鲁智深替杨长筛好酒,自己也跟着倒了一碗,随后大口灌进喉咙。

他自拳打镇关西开始,流落江湖又落草为寇,遇到强者皆爱打熬身体,鲜有亲近女色而武艺过人者,偏偏眼前的杨长就是例外。

要在江湖上混,好色如矮脚虎王英,是好汉身上的‘污点’,为大多数梁山人鄙夷,这是主要是他武艺不行,而杨长同样‘好色’,却没人说半个不字。

娶了一个不说,后面又纳了两房,武艺却反高不低。

这触及鲁智深知识盲区,他记得之前酒醉打坏殊院山门,智真长老曾用道家‘一阴一阳谓之道’,来为自己开悟。

如果打熬筋骨是阳,练内家功夫即为阴?没听说杨长练内家功夫,或者真有不好言说的法门?

鲁智深突然想起仇琼英,杨长曾多次让她请教自己练力,他莫非练的是采补功夫?但扈、仇两人功夫没见变弱

和尚不喜深思,既然想不通,就索性不想。

师父都让洒家跟着,他变强自然是好事。

鲁智深没有追问,而是一手抓拿熟肉,一手端酒与杨长对饮,并笑呵呵道:“还是这个好,解渴又助眠,喝了倒头就睡。”

“大师超凡脱俗,不是贪酒之辈,你刚才这话,堪比一句名言。”

“啥名言?”

“壶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长。”

杨长突然想到这句,便忍不住出言卖弄。

鲁智深竟听懂了,旋即好奇追问:“有道理,谁说的?”

“不知道。”

“哈哈”

鲁智深哈哈大笑。

他觉得以前的杨长,个性爽直又特别亲近,但自从做了观察使,与州上官员公务来往多,造成接触变少逐渐疏远。

但是在这瞬间,鲁智深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借着三分酒意,嘟囔着试探追问:“洒家很久没吃地锅,杨兄什么时候不忙了,再下厨给兄弟们贴锅饼?”

“这有何难?咱们回去就贴,我自从做了这观察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得抽空下下厨,别给忘了”

“嘿嘿,你可不能忘啊。”

鲁智深听得心间大喜,心说这还是那熟悉的杨长。

两人胡乱用了些酒饭,鲁智深就去榻上倒头酣睡。

杨长让小二收走碗筷,坐在桌边摊开手心观察。

鲁大师说得没错,上次抱石狮还不觉得,今天扔狮子却感觉到不一样,似乎力量起了巨大变化,但说不出具体什么变化。

对啊,我还没看面板!

杨长下午摸尸不久,就辞了童贯走马赶路,竟完全忘了这回事。

除了忙碌没想起来,还与只击杀一个‘大头兵’,没有什么特殊掉落有关。

他寻常在打游戏也一样,通常有好掉落才会查看。

触点眉心,识海浮现。

这次有些不同,最先出现不是属性面板,而是那座高耸的铜碑。

黄铜碑面古朴淡雅,‘聚敛阴阳,炼精化气’,八个大字镌刻其上,也不像上次闪耀光华。

这回先看看背面?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