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温临风回过神来,转头便去看,站在一旁的温枳。

小姑娘原先最怕的,就是这位表兄,虽然不是亲表兄,但养在了容家,跟着容家姓,在外人眼里便算是亲的,只是……

“姨夫无恙,小阿枳也没事,自是最好不过。”容九喑瞧了一眼屋内,“你们好好休息,我这厢还有事,告辞!”

语罢,他转身就走,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欸?”温临风张了张嘴。

容九喑脚下微顿,但没有止步,而是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

下一刻,房门快速合上。

“看好院门,不许闲杂人等靠近。”容九喑吩咐。

这是,将他们都禁足了?!

温临风握住了女儿的手,“别怕,没事的。”

没事的……

不过,四月带着大夫进来的时候,并未受到拦阻,只瞧着门口多了个面无表情的女无常。

容九喑去了厢房。

“此前,丁卯就住在这里。”崔堂推开了房门,“我们来的时候,这屋子里已经没人了,东西也一件不落,估计根本没打算久留。事发之后,第一时间跑了!”

容九喑进门,打量着屋内。

空空如也。

不过,还是有点发现的,比如说桌案上的笔墨纸砚。

瞧得出来,此前他在案头写过字,下笔挺重,以至于落下了点墨渍,印落在底下,隐约有些痕迹可寻。

容九喑默默的坐定,目光沉冷的盯着白纸上的墨渍,他到底写了什么?

“爷,那两个……”崔堂凑上来。

容九喑皱了一下眉,“萧家的?”

“嗯!”崔堂点头,“反正……挺上头。”

容九喑抬头望他。

“卑职的意思是,叔嫂关系……挺好。”崔堂干笑两声,“相亲相爱,你侬我侬的。”

容九喑将案头的白纸轻轻拿起,“很闲?”

“是卑职多嘴!”崔堂赶紧行礼,“卑职该死!”

容九喑站起身来,“世有成人美之德,你偏只动嘴,是该死!”

语罢,他拂袖而去。

崔堂站直了身子,若有所思的挠挠额角。

“哥,爷生气了?”李常安进门。

崔堂横了他一眼,隐约好似明白了些许。

外头。

萧长陵带着丁舒真,直闯主院。

温枳站在门前,瞧着萧长陵冲上来,下意识的别开了身子,避开了他的碰触。

“阿枳?”萧长陵落了空。

温枳面无表情的瞧着他,“我没死,让夫君失望了。”

“阿枳何故这么说?”萧长陵急了,“我终归是你夫君,只会一心盼着你好。你落下悬崖生死未明,我亦是心焦难耐,恨不能以身相代。”

要不是门口小,影响四月的发挥,她是真的想再给他一脚,踹死这撒谎精。

“你的以身相代,就是在小姐有危险的时候,为了别的女人,险些将老爷推下悬崖?在小姐生死不明的时候,跟身后这位搂搂抱抱吗?”四月扯着嗓子喊,恨不能让全礼县的人都听到。

萧长陵面色陡沉,“放肆,你……阿枳,你别听她胡说,我……”

“啪”的一声脆响,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温枳揉着手腕,不咸不淡的开口,“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