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轻手轻脚扣上帘珠,再次确定身边无人,便三下五除二将衣服拉扯开。

微凉的手指触到肌肤,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手指移到腰间,衣带一松,沈知秋垂头,从怀中取出两个又冷又硬的馒头。

………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馒头了?

顾不上许多,衣料全部褪去,一阵寒意侵来,沈知秋冻得四肢贴后背,随手将馒头一扔,一个猛扎跃入浴桶内,恨不得将脑袋也浸入其中。

“糟糕!”

短暂的温暖舒爽过后,沈知秋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绷,绷带…忘记取下来了…

沈知秋的脸被温暖的水汽晕染得通红,她伸手触了触后背,思忖片刻,便将绷带扯开,一圈一圈绕在手中拿了下来。

看着手中已经湿透了的绷带,沈知秋的目光逐渐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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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知秋将耷拉着的胳膊收回,战战兢兢地从桶内爬出,脸蛋上的潮红久久都未褪去。

“咳咳。”

沈知秋清了清嗓子,将置放在一边的袍子抖上几抖,认命般地披在身上。

这下完蛋了。

没有换洗衣物倒不是大问题,只是…

沈知秋往自己胸口瞄去。

到时候要怎么跟花清逸解释啊…

直接承认是不可能的,那可是欺君之罪,这等把柄被花清逸拿捏,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总不能说胸口上长瘤子了吧?

她将发丝上的水珠拨了拨,目光触及到先前被她扔到一边的两个馒头上。

………

犹豫片刻,还是捡回来了。

沈知秋将它们揣回怀中,将衣带勒得紧紧的,缓缓掀开帘子,谨慎地探出一个小脑袋。

过了这么久,花清逸应该早已经洗完了吧?

心脏突突直跳,沈知秋屏着呼吸,半个身子从帘后闪出。细眉明眸,紧绷绷的白衣勾勒出稍显风韵的身姿,湿润的长发自耳后别过,几缕青丝搭在轻薄的肩上,水珠嘀嗒嘀嗒,滑过她弧度优美的下巴。

没有绷带的修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就是欲盖弥彰。

“清逸,你还在吗?”

沈知秋压低喉咙,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清逸?”

无人应答。

沈知秋猛地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太好了,看来花清逸不在这儿,她还有时间想办法…

等等!

花清逸不在这儿,那他在哪儿?

沈知秋的脑仁又疼了起来。这家伙,跟苏炳比起来也没让她省心多少啊。

“你在叫谁?”

身后一个声音猝不及防地叫住她,沈知秋浑身一震,还未散去的危机感迎面而来。

“转身。”

那人命令她。

这声音温和轻缓,极为好听。

但即便是这般动听的声音,在此刻的沈知秋听来,无异于恶魔的呢喃。

她捂住胸口,动作缓慢地转过身,向那人望去。

见她姿态诡异,面孔却有几分眼熟,男子有些微诧。

“你是那个偷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