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坐庙,见龙虎争雄,演三浪层叠。

面对这开创出的招式,在场众人都是一顿,神色各异。

“阿弥陀佛,没有化解与转移内劲的秘法支撑,这三刀根本斩不出来,最根本的原因是秘法。”白马寺的小圣僧眼光毒辣,看出了问题。

不过众人心头依旧是惊叹,因为他人武学终究不是自己的,揣摩再久,都不如开创之人再生。

就算天赋再高,修炼前人武学最多只能够发挥出九成之力,但是创武者就不同,可以施展出来十成之力,更有甚者,可以超越达到十一成,乃至十二成的极境之力。

故而能名扬天下的,都是靠自创武学打出的威风,各派祖师与世家祖先也皆是如此,传人要求代代都要创立属于自己的武学或招式。

“若‘一直’面对此招三斩,我也需出真功夫了。”寒江剑也暗暗吃惊,一个一关武师而已,居然能打出这样的攻伐力道,让他这二关武师中的好手都要掂量掂量,委实难得。

唰!变化之时,最后到来的红裙女子却是一跃上前,掌指间梅花易术转动,开始推算自己需要的传承所在。

严格而来,到来的众人并不都是为了降三世明王身,毕竟根基已定,他们需要的是其他的武学传承与器物。

项稷见状掐起小六壬推算“一月二十,巳时,万事大安起,天宫入大安、地宫入大安、人宫入空亡。

双木生土,连根气生,莫非对应的是脚踏大地的双腿?”

空亡者,音信稀时,五行属土,颜色黄色,方位中央,临勾陈,凡谋事主三、六、九,第一反应就是与地板相连的塑像双腿与底座。

“是双腿,还是脚下的大自在天与乌摩妃?”项稷神色一震,算出来的卦象有些模糊,显然是涉及到了此地的缘故。

他不由看向那红裙女子,其双目虽无神,可也推算出了些东西,隐隐向着降三世明王脚下的大自在天与乌摩妃而去。

“公子,这三面八臂双腿可都是武学传承,不会还要与奴家争抢吧?”红裙女子微微一笑,遥遥出声,虽是双目无神,却也仿佛能清晰见到项稷的身影一般。

项稷靠近,抬手一按间长刀逼近“姑娘说笑了,机缘如何,有缘者得之,谁又说得清最后花落谁家,便看谁的易术更高一筹吧。”

“那公子可以去试一试佛像手中的法器了,奴家替你算过一卦,与你颇有缘法。”红裙女子侧身一挡,手中竹幡架住了利器长刀,竟分毫未损。

铿锵!

两人挪转横移之间已是对拼了数招,不远处的血头陀激斗寒江剑,小圣僧大战东海公子,皆在捉对争抢。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我是不信的。”

“公子啊,你若是不信,又为何来此嘞,怕不是只喜欢奴家跟你说些好听的~,可惜双眼不见光明,说不出骗人的妄语。”

刀光竹影,身影交错,两人争斗之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肢体接触,仍旧在试探。

项稷摇摇头,不愿多言,这家伙话语软糯,但却带着一丝精神力流转,不知不觉在影响人的情绪,不可上当,他眉心一鼓,精神力迸发,双目与红裙女子对视,要降伏她的精神意志。

哗啦!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精神异象顿时侵略而来,镇压意志。

霎时间,红裙女子脑海内便浮现出了鲲鱼异象,忍不住低呼“北冥现鲲?你是北冥宗弟子?”

两人这一顿,便自空中落下,来到了明王身塑像的下方,面前便是双腿、大自在天与乌摩妃的塑像。

红裙女子手中竹幡在地上戳了戳,第一下戳中了塑像旁边的地砖,第二下戳中了乌摩妃与大自在天,第三下则戳在了两者正中,却并未穿透,被塑像所阻。

此刻,她的面色有些犹豫,似乎也拿捏不准自己需要的是哪一种。

项稷注意到了这一幕,却也来不及想太多,直奔大自在塑像而去,砰的一声,寻梅刀从天而降,紫雷刀法猛劈下。

春雷暴殛!

紫雷刀法杀招爆发,在百炼利器加持下威能更烈三分,直面这一击的红裙女子更是不得不退。

原本,她想将大自在天与乌摩妃塑像全部收入囊中,此刻却不得不舍去其一,只取乌摩妃塑像,身形不断后退,手中竹杖连挥抵挡,并不正面对抗,选择了退去。

“有些像是青天刀法,又有几分惊波蹈海刀法的意味,是什么来路?”小圣僧轻咦,这一式刀法朴实无华,很难看出来路是哪里,且没有展示出催动的心法劲力,难以推测。

此刻,他们也各自分开,皆摘取了收获,小圣僧摘取了三面头颅,东海公子取走了八件明王法器,血头陀拼着受寒江剑一击将塑像手臂带走,寒江剑便取走了塑像的双腿,每个人都有一门收获,机缘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