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败一阵!”

第三战,独孤惊云亲自下场,吕宸阳的战意也到达顶峰。

经过片刻对峙,吕宸阳提起全身真气,施展出七星剑法,携凌云战意奔对手杀去。

那独孤惊云不躲不闪,不退不避,剑气击中其身犹如泥牛入海,竟不能伤其分毫。而吕宸阳的剑招要么慢一步,要么差一寸,总之就是不能近其身。

三百招后,吕宸阳的攻势由盛转衰,这时独孤惊云突然轰出一掌!

那一掌犹如惊涛拍岸,所携之力更是毁天灭地。掌风罩住吕宸阳周身,使他的五脏六腑开始剧烈震动。他「噗哧」吐出一口老血,随即眼前一黑,身子轰然倒地!

吕宸阳咬紧牙关,想要站起来,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即便如此,他的意识依然清晰。他听到了独孤惊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听到了对方拾起他的佩剑。

吕宸阳万念俱灰,自知今日必死无疑。

谁料对方却道:“你不自量力,擅闯绝尘谷,我本该一掌毙了你。但绝尘谷与昆仑派素无恩怨,我不想再结新仇。你断我义子一根手指,我也留下你一根手指,咱们两家就算扯平了。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再敢前来相扰,老夫定斩不饶!”

话音刚落,吕宸阳就听到一阵剑斩流风之声,随后他的左手无名指传来一阵剧痛,令他彻底昏死过去。

醒来之后,他已置身于茫茫大漠,那根断掉的手指也已结痂。

寥寥数语,将那陈年往事勾勒在眼前。吕宸阳触目伤怀,毕竟往事不堪回首。

随后,他将左手无名指狠狠拔起。那竟是个木质指套,而指套下则是一根光秃秃的断指!

兄弟几人惊的瞠目结舌,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他们却没有丝毫察觉,想来真是惭愧至极。

吕宸阳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断指:“我不恨独孤惊云,当年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早已身首异处,又怎会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我只恨自己学艺不精,不仅遭受断指之辱,更为师门蒙羞。自那之后,我潜心修武,发誓有朝一日定要杀回绝尘谷,与独孤惊云再战一场。可没成想,当年耻犹未雪,独孤惊云却死于他人之手,到底谁有这么大本事,竟能杀了独孤惊云......”

张广陵轻叹一声,自责道:“没想到五弟与那绝尘谷竟有如此过节,为兄平日里对你缺乏关切,这些年让你一个人背负这桩沉重的心事。”

许国盛怒拍扶手,喝道:“一定要让这帮恶人血债血偿!”

韩霖也怫然道:“五弟之仇,就是我等之仇。现在不管别派如何,咱们与绝尘谷的恩怨得先做个了断!”

楚凡缘却低声说了一句:“只是不知这五个恶贼逃往何处,在人海茫茫中寻找五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楚凡缘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几位兄长一腔怒火。几人重新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如何寻觅贼人,紫薇堂内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清阳匆匆赶来,神色看上去十分惊慌。

张广陵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清阳躬身拜道:“启禀师父,诸位师叔,去凉州购置布匹的刘师弟回来。”

许国盛不耐烦道:“回来就回来嘛,这等小事何须禀报。”

“可他还带回来一个消息,徒儿觉得事关重大,还是让师父和诸位师叔们早点知道为好......”

韩霖急问:“什么消息?”

“据刘师弟说,前阵子祁连山庄遭到歹人偷袭,庄主韦应昌在睡梦中被斩首,全庄上下三百余口惨遭屠戮。那帮歹徒还霸占了韦庄主的家业,并以祁连山庄为驻地,在方圆百里内为非作歹。”

许国盛疾呼:“此事属实?”

“刘师弟说,这件事已在雍凉一带传的沸沸扬扬,只不过咱们昆仑派地处偏远,因此还未得到消息。徒儿斗胆认为,咱们与祁连山庄素来交好,理应替天行道!”

兄弟几人悲喜交加,悲的是祁连山庄遭屠,喜的是凶手大概率就是绝尘谷群邪。倘若果真如此,那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张广陵正襟危坐,用异常严肃的语气发出掌门令。

“卿玄如今正在闭关,此番讨贼就由三弟挂帅,四弟五弟副之,七弟同我镇守山门。另外,带上「九辰玄天剑阵」,让他们历练历练!”

众人应声而起:“谨遵掌门师兄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