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周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外孙竟然不帮他出头,还让锦衣卫这些可恨的臭丘八抓他?

到底谁跟谁才是一家人!

锦衣卫可不管那么多,有了太子的命令,他们也不再有所忌惮,如狼似虎的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周奎给绑了。

“太子殿下,我是你的外公,你不能这么对我。”

周奎还在嚷嚷,浑然没注意到朱慈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宝刀出鞘,寒光四射,只见朱慈烺手持长刀,将刀锋架在了周奎脖子上,脸色无比的冷漠:“你还好意思提你是国丈,这就是你作为国丈该干的事?”

指着那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朱慈烺一刀活噼了周奎的冲动都有了。

别的勋贵贪也就罢了,毕竟勋贵捞钱早就成了一种传统,可周奎不一样,他是朱由检的老丈人,与他们一家最是亲密不过。

按理来说,周奎不给朱由检帮忙,也不该拖后腿,然而事实恰恰相反,周奎不但给朱由检添堵,还在挖大明的根基。

摊上这样的岳父(父亲),朱慈烺都为自己老爹老娘感到不值。

也更加认定了朱厚照才是对的,不管什么人,只要是跟皇权站在对立面的,能够危及到大明江山的,全都该死,无论亲疏。

“带走。”

朱慈烺懒得跟周奎多说废话,直接命锦衣卫将周奎押走,一同带走的还有周奎那积攒了好长时间的全部身家。

随后,完全不顾周家人的哭嚎,带着锦衣卫前往下一家,抄家之路,才刚刚开始。

皇宫御房里,朱由检,朱标,朱高炽等人奋笔疾,对崇祯朝各种隐患进行分析,了解,并思考解决之道。

唯有老朱与朱厚照,一点正事不干,就坐着喝茶闲聊。

“朱厚照,你小子真是个混蛋,朱慈烺本来好好的一个少年郎,竟让你给变成了这副杀伐无忌的样子。”

锦衣卫不断往皇宫里搬运抄家得来的钱财,不时有金银碰撞之声传出,老朱听后,不禁开口吐槽道。

“我只是教会了他作为一国太子该怎么做事。”

“优柔寡断,仁慈忠厚,是成不了大器的。”

“他若是不能有所改变,那未来他撑不起大明的天。”

朱厚照澹然笑道:“而且,并不是我改变了他,而是他自己在改变自己,如果他自己都不上进,我就是有通天之力,也不可能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性情大变。”

“我能做的,就是诱发他的欲望,激起他对大明江山的热忱,凭借着这份热忱,他才会有如此巨大变化。”

“欲望?”

老朱不解,他帝王心术已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可对于心理学却是没什么研究。

“人生百态,各自不同,有人贪财,有人好色,有人恋权,有人逐利,但凡是人之好恶,都可以算是欲望的一种。”

“朱慈烺对大明江山有着无限的热忱,这就是他的欲望,因为这份欲望,他可以斩断所有阻碍,害怕,畏惧,惶恐,在他的欲望面前,通通都会被碾碎!”

“欲望就好像高山上的滚石,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