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晨本来是跟许绕梁前后脚一起离开,但是居晨这个好奇宝宝天生好动多管闲事,而且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许绕梁给他的第一印象是很好的,虽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上不了台面的事,但是居晨对男人女人之间的感情从来不怎么深究,那两巴掌纯粹是为了当时腾不出手的孟青未出口气,还有就是也不希望顾医生这么好的人受欺负,换作别人,没了这两方面原因,他连当做旁观者看个戏的兴趣都没有,不过他倒是稀奇在如今这时代环境下,自己竟然亲眼见到某许性男子色胆包天,企图对自己好朋友霸王硬上弓这样的狗血剧情,本来自家兄弟孟青未这茫茫追妻路就看得够不可思议的了,如今又有幸结识这样一位“能人”,不只是自己自带狗血体质还是说顾医生这个女人终于到了命犯桃花的时节,一个一个的都自动送上门去,并且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居晨想想就觉得好笑。

居晨作为演员背后的人,不怎么公开露面,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也不担心会招来过度关注的目光,他本身条件也不错,要身材有身材,要衣品有衣品,加上性格圆滑,出了道也是很吃的开的,就算不出道,那气质跟大街上的素人比还是比较养眼的。他跟着许绕梁跟了一路,虽说看着不像是猥琐的跟踪狂,但是他跟在脸上肿着鼻子嘴巴上面还挂着干掉的血迹,一脸失魂落魄的人后面,两个面容姣好的男人,在大街上这副模样,过往的路人要真是想象力丰富的,难免会产生一些联想。

“喂,许绕梁,这快大半夜了,你要走哪儿去啊!”走过几个街口,居晨实在是不想在跟着他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了,忍不住叫住了他。许绕梁听见他声音,一时愣了半天,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个纸巾擦了擦脸后方转过身去。

“你怎么跟着我。”许绕梁不解地问。

“还不是看你可怜,怕你想不开,看在你是……”居晨眼珠转得极快,及时把“顾医生的朋友”这几个字咽了下去。

“我一个医生,对你这悲天悯人的心态都有些自愧不如。”

“切,我这顶多是心好,可担不了你口中的悲天悯人,你看看你一个医生,表面上还挺正人君子的,怎么疯起来连场合都不分啊,你不知道我家孟青未多宝贝顾姐姐啊,我也就看你面上也挺斯,我劝你一句,你以后少打顾医生的心思,呢,没你读的多,学问呢,也比不了你懂的多,但是道理在哪儿,是个人都能明白,不管你是真斯还是假斯,你都记住了。”

“呵。”许绕梁听完哂笑了一声,向着居晨走近了几步,紧接着说道“顾星北是个死脑筋,她以前不喜欢我,现在也不喜欢我,以后也不可能喜欢我,不管她以后跟谁在一起,她这个女人,我这辈子都可能争不到了,你帮我告诉孟青未,我不跟他争了。”居晨注意到了许绕梁两只攥紧的拳头。

“我才不想管你们的破事。”居晨不想迎上他的目光,转过头去愤愤说到。

许绕梁松开手,逼着自己回到平时的斯模样,稍振作一点,冲他笑了笑,说道:“不知道能不能赏脸,陪我喝点酒,你要不喝,看着我喝也行。”

居晨惶恐地看着路边一个个的酒吧,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沦为陪酒的啦!这一路跟着许绕梁,在他没觉察的情况下自己被引到专门喝酒的一条街道了,居晨是性格外放了些,但其实跟孟青未是一个臭德行,保守得很,在娱乐圈混迹多年但还是保持着自己的清流体质,跑吧也从来不存在于他消遣的日常里,如今看许绕梁这驾轻就熟的情势来看,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了,他一个浪荡圈里的浪子尚且苦苦守住了他爸传给他的传统思想,许绕梁这个正正经经的读人居然对喝酒泡吧这么熟悉,按常理来,读人多半是比较保守的,而且是个学医过来的,‘生活特么到底对你做了啥?’居晨心里骂道,但是身体却很诚实,许绕梁一挪步子,他自己就自动跟了上去,像是有种特别的吸引力在牵着他,不是因为酒吧的灯红酒路,而是因为许绕梁这个人。

居晨在人前不爱喝酒,实际上是天生酒精过敏,饭局从来都避酒,他跟了许绕梁进了酒吧包间,但是从始至终喝的都是冰镇西瓜汁,频繁跑了几趟厕所,至少保了性命无忧,好在许绕梁醉酒之前仍然是个正常的谦谦君子,带他进来也不是为了和他一醉方休,从上酒开始就是自己给自己灌酒,居晨在旁边懒散地喝着他的西瓜汁,也不说话。等到几杯酒下肚,许绕梁的面颊渐渐被红色覆盖,渐渐那红色覆盖了整张脸,眼神也渐渐迷离了起来,酒意正浓时,许绕梁拿着酒杯,对着包间的门晃了几下,然后便开始了话唠模式,居晨下意识离他更远的地方挪了挪,生怕他一不小心,扔一酒瓶子过来砸伤自己。

“你说,我等了她那么多年,一直守着她,到头来还是一场空,那我这么些年有什么意义啊!”许绕梁迷离恍惚的眼神不知是锁定了居晨还是空气中某个不可见的东西,盯着看了半天,居晨一阵头皮发麻,也不敢大声回斥他,只是小声配合他,说道:“你怎么知道一场空,可能你还有机会呢!”可是他心里想的却是“那可巧了,孟青未那家伙也是,不过人家是等到顾医生了,你就是个lser,就不要挣扎了。”

“从大三那年我就喜欢她了,开始我以为那不是喜欢,只是觉得跟她一起有安全感,我爸让我结婚,我就去相亲,后来亲事定了,她那么开心地给我送祝福,我才明白,我喜欢她,特别喜欢。”许绕梁的声音渐渐模糊,眼泪顺着眼角毫不留情地流了下来,看的居晨是心里一怔,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你好像比孟青未早很多哈,你个渣男,自己你好好珍惜跑去相亲,真是活该!”

“对,就是我活该!”许绕梁扬声一句,把居晨吓得直哆嗦。“怪我自己明白的太晚,但是我尽力了,我还能怎么办,我结婚两年没有碰过那个女人,为了让她心甘情愿跟我离婚,她婚内出轨我都视而不见,好不容易熬了两年离了婚,我就来北京了,凭什么,我来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人,才几个星期不见,她眼里就再也看不见我了!”许绕梁越哭越厉害,那哭的感觉差点让人觉得他就快背过气去,好在包间隔音效果甚好。居晨刚开始是一脸严肃认真地听他哭诉,只是顾星北这酒后真言听起来真的没什么感觉,他哭得越厉害,却越感觉不到悲伤,倒像个得不到玩具就发脾气的赖皮鬼。

“我是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人,老兄啊,别怪我说风凉话,要真如你表现的这种喜欢的程度,要是我是医生,我也会选孟青未,不选你的,你真搞笑,你是要笑死我吗,你结婚之前就知道自己喜欢人家了,那你还跟别人结婚,我就一个字,服!”居晨干掉一杯西瓜汁,对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许绕梁说道,许绕梁此刻脸埋在一堆空酒瓶子之间,任他说话声音再大也没什么反应,居晨揪了把他的头发,把他头掂起来看了看,确认只是醉得睡着了之后就直接一松手,任其砸在桌子上,看着都疼,想想不太合适,又把他一把掀起来扔到沙发上任其躺尸。

扔完还不忘用湿巾擦擦手,骂道:“妈的,充其量我特么就是个帮你酒后收尸的人啊!你说你喜欢上谁不好,你喜欢顾星北,情敌还是孟青未,啧啧啧,你看我条件不好吗,我天天在孟青未面前晃悠,陪他那么多年,你看他对我有一定点意思吗,我就很有自知之明,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你想追却怎么也追不上的人,可那追不上也不能算是我们不好,只能说是老天爷在变着法儿的告诉我们,两个人不合适,便没有在一起的意义,很难懂吗,还有你个渣男,婚后你自己不想碰你老婆,那是你自己不爱人家,那你不爱人家还跟人家结婚?还非得把顾医生当借口,你活该被绿,卧槽,真渣啊!”居晨被自己的推理气的不轻,摔门而去时还踹了他一脚。

但是不过五分钟,居晨又屁颠屁颠儿地回了包间,坐在浑身酒气的许绕梁旁边进行了长达二十多分钟的思想斗争,白眼与唾沫齐飞,来回换了四五种狂拽酷炫**炸天的姿势唾弃面前这个酒鬼,但是居晨自己这么掉节操地舍不得他说白了就是因为那张脸,因为贪图美色,居晨在兄弟,嫂子,和自己颇有好感的男人面前,他选择了那个男人的美色,这个道理许绕梁过了很久才明白,此刻烂醉如泥的他,根本不清楚居晨这个陌生男人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关于这场宿醉的记忆除了白天干过的荒唐事之外,唯一记忆深刻的就是第二天自己醒后,头疼欲裂,赤条条地躺在居晨的家里,还被体贴地请了个病假。

他目前尚且不知道居晨是个基佬,也没觉得被他带回家有什么不妥,两个大男人,肯定比异性要来的光明磊落。

居晨是本着好人做到底的初心,既做不到随便就把他扔在大街上一个不知名的酒吧里,又不能随便扔在大街上,更败笔的是他还不知道许绕梁在同城的家庭住址,只能勉为其难得把他拖回家,想着到了第二天这家伙到了上班时间就会自己滚蛋了,可是酒精这个好东西,就是这么够意思,许绕梁到了上午十点还是一副醉得昏死过去的样子,只能医院工作人员电话来问他才想起好心帮他告个假,居晨自我感觉还没有色迷心窍到他那个地步,只是他的一点善心和机缘巧合罢了,他才有幸把许绕梁的完美身材看个精光!

昨晚把许绕梁带回自己家后,许绕梁就像个死猫一样,一动不动,居晨开始就把他扔在客厅地板上,等自己洗完澡回来,发现许绕梁就躺在一摊呕吐物里,客厅里全是呛鼻的酒味儿。

看到此情此景,居晨仰天长啸,道:“许绕梁,我xxx!”

居晨的洁癖比孟青未的还要极端,看到酒鬼在自家客厅放鱼秧,真狠不得把这个离过婚的臭男人从这十二层楼窗户上丢下去!把那姣好的**看个精光之前,居晨还得耐着性子先把他拖到浴室里,把他弄脏的地方收拾干净,直接把他扔到浴缸里打开花洒任那水流放肆地冲了一遍,才勉强能说服自己,客客气气地愿意让他在床上休息,不知是自己是真嫌他浑身的酒气,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居晨把一切收拾好之后很累,也没有真的把许绕梁从自己家里扔出去。,毕竟好人好事也没有做到一般就半途而废的道理。

许绕梁虽然跟居晨的身高差不多,但比他壮太多,从酒吧到家,再从浴室把他拖到床上安置好,这种费力气的事情,他发誓这辈子是绝对不会再干第二次了,像这种多管闲事的行当,他也觉绝不会再染指,

更何况自己还白洗了个美美的香香澡,他一气之下把许绕梁的衣服全都扔到了垃圾桶里,自己又洗了一遍澡后才躺下休息,所有的事情忙完就已经凌晨五点多了,关灯睡觉前还及时地看到了孟青未发过来的慰问消息:“今天没有事情吧,我准备中午陪她吃完饭再回公司,我现在正在厨房熬粥给我的小北喝,羡慕吧,嘿嘿嘿!”

“羡慕个屁!”居晨陡然发过去一个语音,觉得自己不够愤世嫉俗,拖着疲惫的眼睛又发了一条说道:“劳资今天罢工一天,你爱咋咋地,别有事没事来烦劳资!”

“死ga”孟青未也十分配合地发了句语音。

居晨把手机一关,整个人就缩进被子里,蜷在客厅沙发上,暂时不问红尘俗事了。

第二天到了中午,许绕梁才从宿醉里醒来,揉了揉眼睛睁开眼,发现自己一个人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还有陌生的窗帘,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头痛的感觉提醒他自己不像是在做梦,胃里饥饿感也越发明显,还没等视野清晰,摇摇晃晃便要下床,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就穿了个打底的内裤,其实他的衣服被居晨扔得浑身上下也就剩这么一件蔽体的衣物了,要不是记忆里最后见的一个人是居晨,他还以为自己是被黑心酒吧老板给卖了,至少心里对居晨还是有种没来由的信任感,总算是知道自己宿醉之后还能被好心人捡回去收留了一夜。

居晨去房间帮他递衣服,看到他若有所思却又心安理得的样子,故意揭自己的老底,给他当头浇了盆冷水,说道:“你想得没有错,我是ga那个,”撩了撩头发接着说道:“帮你请过假了,接下来该做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便将一堆衣服扔到他身上。

许绕梁本来没有多想,一听到他是ga便不淡定了,扔过来的衣服都没顾得上穿,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冲到他面前,十分谨慎地问了句:“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我是直的我跟你讲,你要是,要是……”

“要是什么?”居晨傲娇地反问道。

“要是你对我做了,做了,……我要报警!”许绕梁急得差点跳起来,全然不知自己现在的模样,像只生气的小老虎,怒气冲冲但没有一点战斗力,只能故作强势地面对着心中的嫌疑犯。

居晨看他这较真的神情,不知道从何处生出的兴奋感,激起一阵令他心痒的施虐**,让他想要抓住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弄脏他地板的臭男人。

“先别想那么长远的事情,我就问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太舒服的感觉?”居晨习以为常地扫了一眼他的下半身说道,警觉的许绕梁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又迅速退回到床上,掩在被子下,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模样,恶狠狠地问道:“头疼,肚子不太舒服,你什么意思?”

“呦,还挺凶哦,腰没什么不舒服看来是我昨天力度不够大,早知道我昨天就下手狠点,干脆让你今天下不了床,看看你怎么去告我,你是要把我的牙笑掉吗!还告我,你怎么告我?”居晨满嘴跑火车,自己还觉得挺得意,许绕梁听完感觉自己直接要死掉了。本着对自己性取向最后的倔强,许绕梁拿起手机就拨通了110,居晨眼看着他力度很大的按下了屏幕上的三个键,顿觉不好,一把抢过他手机,直接按了挂断键,果然不出他所料,许绕梁个直男报警了。

居晨知道自己玩笑开的大了点,但是许绕梁如今这个模样,再对比他昨天对顾星北的所作所为,居晨是一点道歉的打算都没有,反而实在阳光明媚的休息日里被勾起一阵无名怒火。

他指着许绕梁的鼻子说道:“劳资虽然喜欢男的不错,但是在大街上随便找个帅气小哥哥都比你有感觉,你也不看看自己,我特么不就跟你开个玩笑嘛,你还真以为老子对你这离婚老男人有意思,就这么饥不择食啊,靠,你别一副受欺负的样子,我特么什么都没对你做,别自己瞎j歪,你特么还报警,老子瞎了眼了,昨天收留你,昨天你对人家顾医生的所作所为,我跟孟青未可都看在眼里啊,你看看你什么德行!”

“这种玩笑也能开?你不要跟我提顾星北,那不一样。”许绕梁争论道。

“怎么不一样,无非是昨日的顾星北,今日的你,本质就是一样的,你昨天强迫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跟你不喜欢的人强迫你,道理有什么不一样,你自己接受不了,别人就接受得了吗,我看是你自欺欺人吧!你别指望我跟你道歉,跟你不一样,我居晨敢作敢当,开玩笑就是开玩笑,没做就是没做,我问心无愧,你赶紧穿上衣服滚出我家,别让我再看见你。”说完,居晨气急败坏地指着门说道,许绕梁自知无话可说,等居晨离开房间后,默默穿好衣服自己便离开了,居晨躲得干净,从房门到房子的大门,这一路许绕梁都没看见他。

“有时间吗?”许绕梁等到中午下班时间找到顾星北,说话时脸上昨天被打的痕迹还未完全消失,两人的再次见面,气氛有些尴尬,顾星北把桌子上的东西收了收,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但是许绕梁一脸认错道歉的神情让她很不习惯,可她毕竟再也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大大咧咧地说“没事啦,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根本不在意”,因为她知道了许绕梁对她已经不是她所认为的兄弟战友情,好好的一个朋友,属性被转换成了她不喜欢的人,这阵营之间的界限可不像象棋盘上楚河汉界那么简单。许绕梁来找她就是因为他了解顾星北的性格,她会原谅他,但是他将再也不会是她的朋友,顾星北就是残忍至此,怕别人的错爱被自己耽误,宁愿连朋友也不要了也要划清界限,以至于多年形单影只。

“你还当我是兄弟吗?”见她不语,许绕梁又问,顾星北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整理的东西,退到窗户边,边看着孟青未停在楼下的车子边说道:“老许,我不怪你,因为我也觉得对不起你,但是你知道我这个人,哪怕那个人不存在,哪怕他不是孟青未,我跟你也是不可能的,我不想耽误你,你喜欢我我感激你,我以前不知道是我愚钝,现在我知道了,我就不会再让你有错觉,还是保持距离,我相信时间久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对朋友没有偏见,对你更没有偏见,我知道喜欢一个人突然放弃很难,但是我还是要这么做你怨我恨我都无所谓,我不会喜欢你的,许绕梁。”

许绕梁突然笑出声来,向她走近了几步,再伸手就能够到她肩膀的地方停住了,转念又把抬起的手放了下去,退了回去,一直退到门外,然后就离开了,像是不曾来过一样。

还没走远的许绕梁听见了她和孟青未的通话:

顾星北:“你再等我几分钟,我收拾好了,就下去。”

他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顾星北离开,又看着他坐上了孟青未的车离开,许绕梁一直把顾星北的坚毅果决看在眼里,就是因为怕被她这么拒之门外,他才默默了那么多年,以为时间把她性子磨温柔了、磨平了,转个头就能发现他的好,可到现在他才明白时间末不了顾星北的心性,没有孟青未,也会有其他人,没有其他人,她也只会把他当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当然前提还是在他自己没有捅破这一切的时候。

“是我自作自受。”许绕梁不止一次在心里懊悔,可是已经挽回不了了,顾星北说到做到,把距离这个东西保持着很好,那感觉仿佛是北京这个城市从来不曾来过一个认识她的许绕梁。

“刚才你在楼下等我那会儿,老许来找过我。”顾星北试探地说道,果然孟青未听到后脸色变得不太好看,端着咖啡杯的右手在空气中听了片刻,一口没喝便放了下来,怕他生气,伸过手去握住了他的左手,安慰道:“我把话说清楚了,朋友就是朋友,不能越界一分一毫,他上次对我,已是出格,老许是个明白人,他应该明白,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以前是不清不楚不明白,以后便是清清白白陌生人,他分的清的,纵然我过分绝情了些,但是我不想他为我陷的更深,那滋味我明白,亲身体会过,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太苦了,他小子早八百年要是敢对我袒露出那种意思,我早八百年就不要他这朋友了,那还能在遇上你之后,发生这样的糗事,我顾星北一点亏也吃不得,不管是好沙子,坏沙子,眼里都容不得。”

听得孟青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顾星北满眼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孟青未一时手痒,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脸蛋儿,说道:“你知道你刚才像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