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里,郦莺莺朝着太阳的方向祈祷栾意致没事。

她温柔的抚摸栾意致的脸颊:“只要你醒,喜欢谁都行,我不阻止你了,求求你了。”

她眼里含着轻盈的泪,身体颤抖发软,仿佛妥协一般。

“郦莺莺。”沉默半天的苏倾卿终于开口了:“敢不敢赌一把。”

郦莺莺已经三十岁了,但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她眼睛滚圆,更像一个清纯的学生:“嗯?”

苏倾卿抿唇:“实验室在帝都北站附近,你信我,就把他送去实验室。”

郦莺莺手绞着医院的床单:“会有生命危险吗?”

“难说。”苏倾卿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只是蛊毒太玄乎,而且医院没人会解,就算把栾意致送去医院也是无济于事,等死。

郦莺莺抱着栾意致毫无血色的头,郑重其事的朝苏倾卿点了点头,随后喃喃自语:“你一定要好好的……”

实验室里,余荣轩有点困惑:“你今个咋有闲情逸致来我实验室了?”

实验室不算是机密,只要专攻学术的人基本都了解。

苏倾卿指了指后面还没恢复意识的栾意致:“这有个中情蛊的,前段时间你不是在研究苗疆蛊毒吗?就把他送来了。”

余荣轩咂咂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就知道你有求于我,两本笔记,否则免谈。”

苏倾卿扬起拳头:“少废话,再敢讨价还价我就烧了你的实验室!”

“得得得!”余荣轩不爽的把栾意致的病床推进实验室:“救不活别怪我,我只是对苗疆蛊毒感兴趣而已,但我没实操过。”

甚至还是第一次接触。

实验室里,栾意致还在说胡话:“我爱你……别离开我……”

郦莺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因为曾经被他深爱的对象是她。

余荣轩翻开一本泛黄的古,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蛊毒和蛊虫。

唯独情蛊这一页有所缺失。

“死吧!”余荣轩抓耳挠腮,本就不多的头发又被他薅掉不少。

余荣轩这人本就是个地中海,没有思绪的时候总爱薅头发,导致本就稀缺的头发更加可怜,无助。

但苏倾卿却发现揪他头发思绪真的会豁然开朗。

所以她做实验的时候也爱薅他头发。

后来越传越玄乎,导致全实验室人都爱薅他头发,有的时候因为薅不到头发,他们还开始薅余荣轩腿毛。

余荣轩拔了一根鼻毛,把古推到苏倾卿面前:“卿卿,你比较牛逼,你研究吧!”

苏倾卿沉默了,嘴角一抽:“怎么,我能时空回溯,回溯到古这一页没被摧毁的时候吗?”

她再怎么牛逼,她没这超能力啊!

但她眉头一簇,脑海里忽然思考到顾思棠的脸。

她为什么那么自信,该不会知道隐隐约约些内幕?

她一目十行的看完整本古,耗时一个小时。

余荣轩嘴角微张,一开一合,羡慕的问:“你看的这么快,真的看进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