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斯年抿唇,没心情和别人解释她早上的误会。

不等他开口,身后的御辰就凉凉地道,“难道不是快生的时候才会问二选一?现在她肚子里的小东西都没有手指甲大吧?”

白夜面色发窘,“夕夕体质特殊,目前承担不了胎儿在孕期加之到母体身上的负担,她生顾小宝时应该大出血过,现在硬保孩子的话,她......”

当然不能诅咒他的小夕夕,让你们猜去!

“我不准她出一点事,听懂了吗?”

御斯年几乎想也不想就做了决定。

走廊里的男人齐齐错愕住,白夜得到答案又急急忙忙将冲回了手术室。

安静的无菌房间,顾若夕正躺在床上挂点滴,她头顶的扬声器将男人清冽低沉的嗓音尽数传进她的耳朵里,也让她震惊的同时在心里漾起满满的感动。

远处的金属隔离门关闭之后,白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说小夕夕,感动了吧?”

顾若夕抿唇,说不感动是假的,御斯年选了她。

“他没准以为我的孩子是别人的,所以不在乎。”顾若夕低低地道。

“哎呦!”额角被重重弹了一下。

“少胡思乱想,你当御斯年像你一样傻?”

“......”

“你要是真被霍维昭动了,估计御斯年早将霍家端了,还用得着让霍家的二公子时不时的晃出来碍眼?”

顾若夕有些愤愤地道,“那会他还说我听到孩子是霍维昭的很高兴,他就是不相信我!”

“那你相信过他吗?”

顾若夕看不见白夜渐深的眸色,心却在白夜的反问下有些虚,“我当然相信他。”

白夜否认地摇摇头,语气难得的郑重,“你不相信他。”

“如果你相信他就不会贸然走到媒体和公众面前将一切都揽到自己的头上,顶罪这种事其实也是变相的认罪!无罪的话坦然面对就够了,哪还需要谁去顶。”

“......”

“正因你的做法,现在反而让御斯年在局势里更加被动。

虽然我不知道关于几次事件具体的情况,但是我认识御斯年这么多年,还没看他干过任何有损国家利益和泯灭人性良知的事情。”

白夜看着顾若夕的目光变得凝重,“御斯年是什么样的人无需我一个旁观者来告诉你,但是夕夕,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和御斯年最大的不相配不是你的出身,而是你隐藏在心里的自卑和怯懦,以及你无法坚定地给予他的信任。”

顾若夕震惊地看向白

夜,明明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却好像呈现了他清隽的身影。

白夜见顾若夕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很快就敛去了脸上的一本正经。

手里拿着抽血用的针头,他满脸的兴奋地道,“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我帮你教训御斯年你就再让我抽一次,千万别反悔!”

几乎不给顾若夕反悔的机会,很快她右手的衣袖就被挽了起来。针头扎进手臂里的刺痛让顾若夕紧张地闭上眼睛。

白夜手法利落,不过片刻就将血抽好。

“小夕夕,老老实实地在手术室里打安胎针,一会儿放你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拖延时间!”白夜心有余悸的对顾若夕强调。

“骗御斯年的代价还是很大的,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你自己也要多多保重,下个月我还需要100,你必须好好的活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