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算计林西故也许是斯年做的,但是事故的坍塌却和御斯年无关,因为我当时通过温家的关系拿到的消息是,暗处有人在金水山的项目上埋了炸药,为的就是算计御斯年。”

“......”

“只是人还没抓到,所以这案子暂时结不了,你父亲和林西故也只能被扣着。”

温时琛怕顾若夕听不懂,耐心为顾若夕解释,“这大概和向华年有关,毕竟御斯年是向华年这一方的人,而他还要参加下界金融协会的选举。”

“我自责离开也是因为如果不是我的一时冲动去了苏氏,大概暗处的人也不会将你和金水山作为他们最终的目标,夕夕,我很抱歉。”

温时琛真心实意地在道歉,看着顾若夕激动的神色,他也彻底确认了他之前的猜测。

原来顾若夕竟一直将御斯年当成了始作俑者。

“看来你真的误会了他。”温时琛突然有些同情御斯年。

顾若夕身子都在激动中不断的颤抖,什么祭祖什么晚宴什么跳舞,在她的心里通通不重要!

金水山的事故是她深埋在心底的一根刺,她一直压在心底最深处,在御斯年面前提也不敢提,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敢擅自去回想。

泯灭良知的事情她干

不出!

哪怕后来嫂将手机还给她,她都不敢去看新闻,她不怕媒体的咒骂,只是畏惧工友们和罹难者家属的质问。

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那一切并不是御斯年做的!

顾若夕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之前为什么骗我!”

激动之下,她甚至将温时琛当成了御斯年来质问。

温时琛却并不在乎顾若夕的态度,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你和御斯年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我想他大概也没直接承认过不属于他的责任。我认识的御斯年,从来都是呲牙必报,不会盲目牺牲自己,更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不过现在看来,御斯年会受女人的委屈。

温时琛看着顾若夕,有种终于有人能收拾御斯年的庆幸。

顾若夕哪里还会在意温时琛眼睛里冒出来的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她脑袋里想的都是那天在她从昏迷中醒来时御斯年说过的话。

他说金水山的一切都是他的计划,他让御辰去诱导了林西故,但是他从没说过事故现场的坍塌是他造成的。

他还说她的母亲是死于中毒,可是,他也没说是他找人下毒!

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也许当时御斯年只是为了保护她,或者出于某种

压力不敢对她太亲近,才会表现出对她的冷漠。

顾若夕突然就想到了御辰。

在御家的树林里看见御辰的时候,御辰眼睛里的杀戮之气让她至今都心有余悸。

“抱歉seven,”顾若夕再次唤温时琛的英名,“我现在只想见御斯年。”

顾若夕慌乱地冲向玫瑰花丛最浓密的地方。

她要回宴会厅去见御斯年,想要亲自问问他,是不是一切都是温时琛说的那样。

心急之下,她没看见温时琛想要拉住她的手臂。

直到被花丛环绕的长椅四周安静下来,温时琛才自言自语道,“夕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算是对你好。”

......

“斯年,谢谢你刚才帮我。”

御斯年从花园的方向收回视线,低眸看向温雅的目光已经收敛了眼底的温情,只是淡淡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