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侧妃吃了那么多的苦头,都是因为这个沈木兮。”余芝愤愤不平,“主子您和魏侧妃交情匪浅,断然不能坐视不管。”

“那是自然!”桓姬冷笑,“把沈木兮带去刑房!”

“主子?”余芝骇然,“您要擅自动刑?万一王爷……”

“放心,我有的是法子治她!”桓姬眸光狠戾。

沈木兮被推进了刑房,绑在了木架上,完全无法动弹,“你们擅自动刑,就不怕王爷回来怪罪?”

“少拿王爷当借口,王爷若真的疼你爱你,为何你入府这么久,连个名分都不给你?沈木兮,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玩什么花样?”桓姬手里挑着烙铁。

烧得发红的三角形烙铁,冒着一缕缕青烟,只要往人身上这么一摁,“滋”的一声响,就会让人疼得想死。

沈木兮倒吸一口冷气,面色瞬时惨白如纸,“你、你别乱来!”

“我控制不住我的手啊!”桓姬笑得何其得意,那双杏眸里,染着鲜血的颜色,“不过你放心,这种东西最多伤及皮肉,而且好得太快,到时候皮肉长回来,又跟没事儿人一样,不值得我把玩!”

一旁的刑架上,搁着各式各样的刑具。

沈木兮看得心惊肉跳,这里的刑具,不管哪一种都能让她皮开肉绽,生不如死。她不想遍体鳞伤,努力的挣扎着,可绑带死死的缠绕在手、脚腕上。

“别白费力气了!”桓姬的手,轻轻抚过边上的鞭子,“沾了辣椒水的鞭子,喜欢吗?”

沈木兮冷汗涔涔,紧咬着唇瓣不敢吭声。

“又或者,你想试试别的?”桓姬走近,瞧着无法动弹的沈木兮,笑靥愈发浓烈。

冷不丁一记响亮的耳光,沈木兮满嘴都是咸腥味,脸被打得偏向一边,“你……”

桓姬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打得沈木兮耳朵里嗡嗡作响,有那么一瞬,只觉得脑子都是懵的,意识紧跟着恍惚了片刻。

“打得可真痛快!”桓姬冷笑,“这是你欠了魏姐姐的,接下来,我们就算算钰儿的账。你儿子不懂礼数,贱皮贱肉还敢登堂入室,欺负主人家的孩子,骨子里就是个混账东西。”

“你不能侮辱我儿子!”沈木兮怒目圆睁,那是她的软肋和底线。

“侮辱又怎么了?”桓姬笑得何其刻薄,“我不止要侮辱,哪日等我瞧见了,我还得好好教训他。既然他母亲教不好他,我来替你教育,否则这样的孩子长大了,也只是个祸害。沈木兮,你是个废物,你儿子也是!”

沈木兮挣扎着,脖颈处青筋微起,她咬着后槽牙,恨不能撕碎了眼前的桓姬。

“我呢,得在你身上留点东西,否则到了魏姐姐那里,你又得逃了!”桓姬抚过手边的棍子,似乎是在挑拣,这棍子有粗有细,她找了一根最粗的,“就这个吧!”

说着,桓姬将棍子丢给一旁的刑奴,“打断沈大夫的胳膊,算是钰儿的账,和方才我受的屈辱!”

她妖娆浅笑,“沈大夫,你忍着点!刑奴都很有经验,速度会很快的!还愣着干什么,行刑!”

音落,刑奴高高举起了棍子。

……

承宁宫。

丁全哎呦呦的尖叫着,连滚带爬的跑进了春风殿,“哎呦妈呀,皇上,可吓死奴才了,离王殿下杀进来了,您赶紧准备!”

从善摆摆手,“一边去,没瞧见皇上忙着吗?”

薄云崇是挺忙的,一个蛐蛐罐,一大一小凑着脑袋,半个身子都趴在了小方桌上,哪有空管得了其他。这两人全神贯注,谁也不肯相让。

“唉,咬啊!咬它!咬它!哎呦这废物,赶紧咬,去你大爷的,丁全,看你抓的蛐蛐,全随了你了。”薄云崇颓败的把手中的东西一丢,“果然,不能让太监给你找蛐蛐,全是这德行!”

沈郅不说话,老老实实的坐着,抬头望着这个不像皇帝的皇帝。

“皇上好兴致,这个时候还能斗蛐蛐。”薄云岫黑着脸从外头进来,行动处衣袂翻飞,可见速度之快。

驻足桌案前,薄云岫眸光狠戾的掠过眼前两人,这般盛气凌人之态,让整个春风殿的人,悉数大气不敢出。

沈郅眨了眨眼睛,想起了白日里发生的事,微微垂下了小脑袋,理亏得没敢再看薄云岫。离王到底是薄钰的父亲,想必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么凶干什么?看把孩子吓的。”薄云崇拍拍沈郅的肩膀。

哪知下一刻,手背上猛地挨了一巴掌,疼得他赶紧缩了手,“来人啊,行刺!”

门外的侍卫探出头,再习以为常的把脑袋缩了回去,皇上的老毛病又犯了!

薄云岫面黑如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打了你儿子,你该问的不应该是他吗?怎么反过来问朕?”薄云崇撇撇嘴,猛地一拍大腿,“哎呀,难道沈木兮……啧啧啧!”

丁全和从善面面相觑,悄悄的退后几步,瞧好吧,皇上又开始作死了!

果不其然,薄云崇满脸感激的冲到薄云岫跟前,一把握住了薄云岫的手,却被他狠狠甩开。

“老二啊,朕知道你用心良苦,原来朕和沈木兮一定有过感天动地的爱情,说不定沈郅就是朕的儿子,感谢你帮朕找了回来,朕一定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说着,薄云崇瞧了一眼沈郅。

这小子一脸哀怨的盯着他,看得他浑身发毛。

可薄云崇是戏精附体,又怎么会就此罢休,“这样吧,明儿朕就把沈木兮接进宫,朕封她为妃,然后……沈郅就是朕的儿子,朕可以传位给他,然后安安心心做朕的太上皇!”

一拍手,薄云崇为自己的奇思妙想而感动,“朕简直就是个天才!好了,就这么办,朕马上去写传位诏,马上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