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也就是二月初五的清晨,新皇即位,万象更新。具体的情况就不详细描述了,因为这些事情跟高俅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此时的高俅,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面,低着头等待着自己的判决,时不时的,他还在抬起眼来偷偷看着面前的四个女人。

没错!就是四个女人!除了花想容、赵玉儿还有李韵之外,李师师也在一边凑热闹,就好像是大老爷身边的刑名师爷一般。

‘啪’地一拍桌子,花想容站起了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高俅,冷声说道:“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这个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呦喂!我的阴天大老爷……不是,那个容容啊!我都跟你说过了,这是有人让我转交的,不是我的东西啊!你们可要相信我啊!”

高俅坐在小板凳上那么久,自然就有些走神了,被花想容这么一问,还以为自己是被知府大老爷给提审了,下意识就开口喊冤,不过话刚说了一般就觉得不对,赶忙改了口。

“让你转交?是卖簪子的老板让你转交给哪个姑娘的吗?问了你那么久,你反过来倒过去就这样一番话,你让我们怎么能相信你说的?”

紧靠着花想容坐着的赵玉儿柳眉倒竖,满脸的怒容。

“你这个……我没法跟你们说啊!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这里面的事情它……它不好说啊!”

被四个女人这么盯着,高俅也觉得心里发毛。

不过这件事情却真的不能怪高俅,在一边桌子上放着的那个小木盒里面有一枝发簪,是昨天折彦质交给高俅,让高俅转交给他‘妹妹’的,不过高俅可没有什么妹妹,一切都是他编造出来蒙骗折彦质的。蒙骗完了折彦质,发簪他却是忘了处理,随身就带了回来。

今天早上,花想容像往常一样进来叫高俅起床,也不知道眼神怎么就那么好,一下子就发现了高俅扔在一边凳子上的这个小木盒,女人的本能驱使她打开了小木盒,然后引出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其实高俅也可以说这是买来送给花想容的,可是这样一来赵玉儿那边肯定是要找他麻烦的,而且一旦花想容戴着这根发簪出去了,如果碰上折彦质的话,这事情可就麻烦大了。

可是开口解释事情的缘由,高俅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昨天有事情不能跟花想容他们说是因为事情涉及到了端王赵佶,可是今天的事情却是牵扯到了自己的糗事,这让高俅更加无法开口了。

“哼!你不说,今天的事情肯定是无法善了的,我看你倒不如说实话,没准我们就原谅你了!”

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正好轮到了李韵这里,看着满脸无奈的高俅,依旧没有放过他。

一边的李师师看见自己的姐姐开口,附和道:“是啊是啊!”

“不是,你们非要这样吗?我……”

高俅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发麻了,也不知道谁说的‘三个女人一台戏’,自己这边整整四个,简直就像个戏班一样热闹了。

就在高俅为难的时候,忽然间院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只是屋里面正乱,谁都没有听清楚罢了。

不过没过多久,也就是一、两分钟的时间,小和尚悟凡从外面跑了进来,连呼哧带喘地说道:“别……别闹了!外面……外面来……来了!”

“我说你个小和尚,这里没你的事情,少在这里掺和,听明白没有!”

花想容等三个人都还在‘忙碌着’,李师师自然而然地就代替他们三个人开口了。

“不……不是啊!是……是……是宫里面来人了!”

把脸憋得通红,但是小和尚悟凡总归是将事情给说明白了。

“宫里来人又怎么了?我又不跟宫里打交道!”

花想容跟外界接触向来不多,所以也不明白宫里来人代表了什么。

不过赵玉儿生在皇家,却是很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轻轻拉了拉花想容的胳膊,小声说道:“可能是宫里来了旨意,要出去见见的!要不咱们一会再回来审问他吧!”

“是啊!宫内来人,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咱们还是先出去看看吧!”

李韵不接触宫廷,但是也知道宫内来人是代表了什么,因此站在了赵玉儿一边,开口劝说起花想容来。

“这样啊……那好吧!回头再收拾你!”

被两个人劝说,花想容也不是不讲理的泼妇,瞪了高俅一眼之后,放了他一马。

如同受到特赦一般,高俅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面,只见三个太监模样的人正站在院子正中,一个在前两个在后,正眼睁睁地看着高俅。

“咳咳!那什么……有点私事,怠慢之处,还望公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