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立业哭笑不得:“一点点小事也要寻许知州,伯父可真是。”

高建硕笑道:“许是爱子心切。”潘光这人,是比不上潘耀老谋深算的。

他悠悠道:“老夫与许知州是旧友,老夫既已经回来了,我们便顺道去看看许知州罢。”

据他的了解,许知州那人,是不会轻易答应帮人办事的。潘光怕是得磨上一磨。

沧州城州府公廨后面的小花园里,许知州正在钓鱼。

潘光就在一旁垂手候着,大气不敢喘。

方才才下过一场急雨,鱼儿咬钩的倒是多,但许知州一拉竿,鱼儿一甩尾便跑了。

许知州又“啧”了一声,将钩拉上来,潘光赶紧过去,给钓钩装上滑腻的地龙。

那玩意儿可真是恶心,潘光也算是养尊处优了半辈子,还没干过这等子事。

但为了儿子,他是豁出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潘光守了小半个下午,许知州总算开尊口了。

潘光手一颤,差点就被钓钩给扎了手。但机会总算来了,他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结结巴巴的讲了一遍。

“金满楼的小东家?木秀的儿子?”许知州有些不虞,“潘大郎君是不是吃醉了,竟将男儿看作小娘子?”

倘若是这样,人家恼怒起来,要他赔礼道歉也无可厚非。堂堂一个男子汉竟被折辱,自是不能忍的。

潘光忙道:“说是小娘子,没说是郎君。”

“既做了错事,赔礼道歉那是要的。只不过这两万贯的赎金的确是狮子大开口了。”许知州说。

“可不是。”潘光连忙附和。

“这样吧,你就在金满楼张罗一场酒局,老夫与金满楼的木东家见个面,看看能不能将赎金谈下来一些。”金满楼的瓦子还是很好看的,酒也好喝。许知州乐得做这个人情。

许知州肯出面,潘光那是欢天喜地。

潘光走了,许知州继续钓鱼,长随来报:“知州,潘家二郎君与一位自称姓高的男子来拜访。”

许知州皱眉:“不是都答应他们潘家了吗?又来人作甚?”

长随道:“那姓高的男子自称是您的旧友。”

“旧友?姓高?”许知州腾地站起来,“快快有请。”

下了一场急雨,空气变得凉爽起来。

金满楼里的瓦子一如既往,歌舞升平,各种杂耍轮流上阵,叫人看得目不转睛。

“比京师里的瓦子还要好看。”崔卿卿说。她都有些流连忘返了,怪不得金满楼日日座无虚席呢。

这样的热闹,有一种让人一掷千金的冲动。

“的确很好看。”秦想想也说。没想到在沧州城,竟然也有如此让人醉生梦死的地方。

“卿卿啊,酒局都安排好了。”一名中年男子大步走进来,看向崔卿卿的脸上满是宠溺。

崔卿卿顿时精神一抖:“太好了。鱼儿终于上钩了!”

“你不能出面。”秦想想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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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昨晚我差点就在医院里跨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