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虽是沧州的大族,可到底是商贾之流,连个有功名的人都无,又算得上什么?哦,我倒是听说,你们潘家出了一位嘉清县主,嫁到了京师去,可京师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啊!”

冷冰冰的刀刃深下去了,疼痛袭来,他的手指!

潘立礼不管不顾地喊出来:“我祖父与许知州是好友,与御史台的高中丞也有过命的交情!你们若是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祖父饶不了你们!”

崔卿卿的眉头可疑地挑了挑,唇角拼命压下去:“你说是就是啊,我可不信。诶,姐姐,手指头切完了吗?”

“自是切好了。我亲自磨过的刀,很快。”秦想想示意春绿将那根手指头放在红漆小盘上,给崔卿卿看。

崔卿卿捂着眼:“呀,好恐怖,我不要看。”

潘立礼的心都要碎了:“最毒妇人心!我定会叫你们生不如死!”那手指血淋淋的看得他心都碎了!他的手指竟然被这个贱女人给切了!

“我有一个主意。”秦想想压根不理他,和崔卿卿商量,“既然潘家没来人,可能是真的不重视潘大郎君,毕竟潘家还有那么多子孙哪。就那潘二郎君潘立业,我听说就比这潘大郎君要能干得多。不妨这样,我们将这根手指送到知州府衙去,看看是不是果真如潘大郎君说得那般,潘家家主与许知州是好友。”

崔卿卿一脸的天真无邪:“那还有高家呢,一根手指头怎么够?不妨再切多一根。”

“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潘立礼怒骂。

秦想想接着道:“还得送一根到潘家去的……”

“那算起来,得切三根呢。那就劳烦姐姐了。”

“我刀快,跟切一根猪骨没有什么区别。”秦想想不以为意,正要往潘立礼后头走,忽又问崔卿卿,“你说他真是好不要脸,竟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不惜抹黑高中丞,那高中丞我是听说过的,最是两袖清风,家中连一副像样的家具也无,唯一一个仆人还是瘸腿的呢……”

潘立礼怒极,反驳道:“我年年都往高家送礼,我不省得?每年都要给高家送一万……”他忽地想起什么,嘴巴紧紧闭住。好险,差点就上当了!

他总算明白了,冷哼一声,鄙夷地看了一眼秦想想和崔卿卿,想动一动他的小指头,以确认小指头是否还在,却惊愕地发现他的手压根就动不了了。

他的小指头果真被切下来了?

秦想想笑道:“看来潘大郎君是真不信他的手指头被切下来啊。春绿,给他瞧瞧。”

春绿又端着红漆小盘过去,潘大郎君看那红漆小盘上,一根白白胖胖的、染了血迹的手指头赫然躺着,看起来陌生又眼熟。

潘大郎君咬着牙:“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还有一些私房钱,我妻子省得的。你们不要送信给别人,送给她就行了。”

“想不到潘大郎君还挺有钱,竟然有两万贯的私房钱。”秦想想感叹道,“潘家果然名不虚传。”

“没有两万贯,只有八千多贯。我先给你们八千贯,剩下的我出去了,会给你们凑。”潘大郎君痛苦地说。

秦想想笑道:“谁知道你出去之后,会不会报官抓我们啊?”

当然会……“当然不会!”潘大郎君咬牙,“我潘立礼许诺的事,自然会做到!”

“可我现在对两万贯又不感兴趣了。”秦想想笑道,“你说,举报官吏贪污,与商贾勾结,会不会更有意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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