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可不能外扬,春晚总算意识到自家娘子好像有些不对劲,便对铃儿道:“劳驾铃儿姐姐还是将我们领出去罢。”

铃儿笑吟吟的:“崔娘子这边请。”

走的却还是原来那条路。

春绿心生警惕:“这怎么还是原来那条路呢?”

铃儿说:“春绿姐姐不必担忧,从此处抄近路出去,无人撞见,还快一些。”

就在春绿春晚犹豫不决之时,崔卿卿不耐烦道:“你们今儿是怎么了?磨磨唧唧的,难不成黄家还能害我不成?”

她说着,又兀自朝铃儿说的小路走去。

春绿春晚无奈,只得追上去。

路径弯曲幽深,树木虽不高大,但很茂盛,稍微错眼,便看花了眼。

春绿春晚紧紧的跟在崔卿卿身旁,不敢分心。

那铃儿却是扑哧一声笑了:“春绿春晚姐姐,今日可是我们家大郎君的大喜之日,最不希望出事的,可是我们黄家了。”

铃儿赤裸裸的将她们的担忧说出来,春绿春晚倒是不好意思了,当即心神松懈了一些。

几人在往里走上十数丈,路径越发幽深,只间或听到雀儿清脆的鸣叫声,的确连别的人影都不见。

铃儿道:“这再走片刻,便是东边的角门了。到时候春绿姐姐可以先出去,让马夫将马车驶到角门处。我们再扶着崔娘子出去。”

春绿春晚点头,这安排很妥当。

春绿说:“以前和铃儿妹妹也是见过几面的,但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竟不知铃儿妹妹办事如此妥当。”

铃儿笑吟吟道:“妹妹不过是班门弄斧,怎么比得上两位姐姐能干呢?”

夸赞的话谁都喜欢听,春绿春晚对铃儿的防备又松散了些。

崔卿卿在前面唤她们:“你们倒是快些呀……啊!你是何人?”

春绿春晚心头猛地一跳,正想走过去,铃儿忽地拦在她们面前:“两位姐姐莫坏了我们郎君的好事。”

方才还笑意盈盈的铃儿,脸上忽地多了几分邪佞。

春绿内心恐惧得脑子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娘子身边多了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看那人身形,就是一个男子。

眼看着那面具男正要朝自家娘子伸出罪恶的双手,忽地一条腿从斜里伸过来,脚尖点着面具男的胸膛:“喂,你的对手是我。”

那条腿的主人,呃,似乎有些过于弱不禁风。但看起来有些面熟……啊,那不是姜小郎君吗?

方才消失不见的秦大娘子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崔卿卿身后:“崔娘子。”

崔卿卿吓得酒都醒了:“秦大娘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面具男不会想将自己掳了去,然后对自己这样那样吧?他怎么配?!崔卿卿怒从胆边生,竟迅雷不及掩耳的冲上前去,一把将面具男的面具给剥了下来。

空气似乎有一丝的停顿。

在场的人除了崔卿卿,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崔卿卿竟然如此勇猛。

面具被剥掉的男人,挑着细长的眼睛望着崔卿卿:“你这性子,我很喜欢。”

话音才落,崔卿卿便呸了他一声:“就凭你?你也配?姜小郎君,给我打他!”

嗯……承认,我短是我因为我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