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的刀剑碰撞到一起,南溪亭深知这些人都是武功高强的人,正要拉着商时序躲远些。

她们对于沈延舟来说,无疑是拖累。

与其在这里帮倒忙,还不如赶紧远离战场,让沈延舟无后顾之忧。

然而,暗处的男人翘着兰花指放在唇边磨砂,视线正落在猫着身子准备逃跑的两个人身上。

原本忐忑的心情,瞬间化为乌有,一脸胜券在握。

只见他勾唇轻笑一声,尖着嗓子道,“别去沈延舟跟前送死,吩咐他们杀那两个姑娘。”

“将卷册抢回来就撤,不到必要时刻,无须伤及沈延舟的性命,他进了那地下室,想必已经吸入毒香,若是他没能找到解药,届时还可以用他的死做做章,若是找到了解药,那毒也无法根除,残留在体内,他也活不久,不必让他死在咱们手上,平白惹一身的麻烦。”

“至于其他人嘛,若有碍事者,一并斩杀,对了,记得将李弦和他儿子杀了,走的时候,再放把火将李弦家烧了。”

藏匿东西已经暴露,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

旁下有人应声,随后拿起一个铃铛有节奏地晃了起来。

原本与沈延舟等人缠斗的暗卫得了命令,目光便全都盯向了刚挪了没几步的南溪亭和商时序身上。

“宋中贵人,那卷册怕是在沈将军手上,杀那两个女人有用?”

话音刚落,男人一把拍向他的后脑勺,“贱奴,在外头直呼杂家,你是想让我快点死?”

被打的属下吓得立马跪下认错,“贵人息怒,小的再也不敢了!”

男人微微晲着,却是没在动怒,而是看向已经追过去护人的沈延舟,唇边染着大大的笑容,“方才你没瞧见,沈延舟将射向那两个姑娘身上的箭一并打落了吗?”

“这现成的破绽都快送到杂家嘴里了。”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眼力都没有?”

旁下跪着的人头更低了,恨不得直接抵在地上,“是、是小的愚笨……”

只是还没等那人认完错,男人一个抬手,另一边站着的人便提剑将其脑袋利落地削了下来。

断头滚落在田间,血液飞溅。

男人嫌弃地离远一步,瞪向执剑的人,“脏死了,险些溅到杂家的新衣裳。”

“小的知错,下次定将人拉远些在杀。”

男人冷哼了一声,随后指了指地上的断头,“把脸毁了,别叫人看出他原本的模样。”

他可不像四王爷,做事从来不知道扫干净尾巴。

每次都得他帮着善后。

若不是芷桐吩咐,他才懒得管那没脑子的蠢货。

“是。”

南溪亭眼见着那些原本围杀沈延舟的暗卫都冲着她们过来,顿时眼下一沉,她一边护着商时序一边运用着星石术的招式应付着层层叠叠的杀招。

可人数太多,杀招也只在一瞬之间。

眼见长剑便要刺入商时序心脏处,南溪亭一脚将商时序踹倒。

商时序尖叫一声趴跪在地上,寒光才险险从她后背擦过去。

而这一分神,南溪亭后背倏地传来剧痛。

皮肉被刀剑无情地划开,她顾不得疼,连忙几步躲开其他杀招,沈延舟此时也已经追了上来。

他刹那执剑立在南溪亭身前,手起时,暗卫人头便已落地。

鲜血喷溅在他脸上,将他冷白脸庞染得绯红。

气息不稳,他轻喘着气,只感觉眼前场景天旋地转,是还未解干净的毒香作祟!

有暗卫瞧出异常,奋力朝着沈延舟胸前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