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别。”萧兰儿有些害羞没有动作。林亚休着急的很,回头看着萧兰儿道:“郡主若再犹豫,侍卫就该发现了。”

想到这些天谆王对她的手段,萧兰儿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待下去,什么男女有别?就算现在要她嫁给林亚休她都愿意。再说林亚休长得也俊朗,似乎她吃不到什么亏。

果断趴上去,萧兰儿紧紧搂着林亚休的脖子,林亚休起身将萧兰儿背起就朝屋外快速跑,一路上颠簸,尽管萧兰儿极力的直着脖子,可鼻尖还是会时不时蹭到林亚休的脖子上,林亚休也有些痒,但不好意思说,这样子的亲昵除了夫妻实为太过。

从林亚休的衣领口钻出一股玫瑰花味,好闻极了,萧兰儿忍不住皱眉,一个大男人怎么……竟然洗浴时放花瓣?不过相比于那些五大三粗整日舞刀弄枪满身汗味的男人来说,这样子的虽然有些别扭,确实更让萧兰儿喜欢。

她才不喜欢像她父王一样每每练过武一身都是汗味的男人。

林亚休专心的看顾着四周,并不知道萧兰儿在想这些东西。

朝堂上皇帝坐在龙椅上俯瞰着殿中数百大臣,说起了西南赈灾事宜,如今都是秦王在管,皇帝如今精神短,但也不是太放心,还是将内阁的王大人叫出来问了,王大人看了眼秦王低头道:“回皇上,秦王殿下已将诸事安排妥当,人选都是从工、户、礼、兵、吏部甄选上来的,等兵部的护卫队就位就可以出发了。”

皇帝点点头,“这次赈灾的官员数目众多,一定要谨慎,去年税收本就不多,国一直空虚,如今又要赈灾,倘若发现有人中饱私囊,一律上报大理寺,朕要亲自督刑!”

“是!”王大人低头应了。

陈尚日前就接到了程章被列入外派官员名单的消息,听到王大人说起赈灾名单不由看了谆王一眼,谆王回以深深一笑。

说完赈灾皇帝又按例问了各部的情况,所得结果均是一切如常,谆王等着各司都汇报完以后才回头朝左侧列中央的费司丞看了一眼,费司丞会意缓缓走直殿中空出来的通道上,稳稳拜了一礼,亢声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费司丞有何事启奏?”皇帝垂眸问,费司丞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看秦王,皇帝眉头一皱,“有事便说,朕还要去馨启宫给太后请安。”

费大人堪堪低下头,“回皇上,此事有关秦王,臣……”说着费大人就跪下去朝皇帝拜了一礼,“臣也只是听闻,没有十足的证据。”

“到底何事?”皇帝见费司丞欲言又止有些烦,摆摆手,“你直接说便是,秦王明辨是非,断不会和你计较。”

费司丞这才抬头看着皇帝道:“臣昨日出门听闻民间盛传郡主在秦王殿下府上被人掳走了。”

“当真有此事?”皇帝忽然坐直身子紧盯着费司丞,说话也隐隐带着急怒,费司丞低着头,“臣也只是听闻,原本想到殿下府上问问,但是臣下官职卑微不敢以下犯上,所以……臣到了夜里辗转反侧,生怕此事万一是真,那河西王岂不着急?所以今日臣斗胆想问问秦王殿下,郡主可还安好?”费司丞偏头看秦王,秦王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表情,等费司丞说完了才回头看他,笑笑道:“费大人忧国忧民实属难得。”

秦王笑的不带半点颜色,费大人被他盯得不自觉避开了目光,不待秦王辩解,右侧列的景大人亦站出来朝皇帝跪拜,道:“皇上,此事臣也有耳闻。”

“嗯?”皇帝拉长声音看秦王,这种事谁敢乱说?

“他们二人所说可属实?”皇帝问秦王,秦王回头朝皇帝行礼道:“回父皇,儿臣不知这起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郡主的行踪儿臣如何能得知?再者郡主还未过门,怎可孤身往儿臣府上来?二位大人可是在质疑河西王的家教?”。

“这……”费大人闻言不由一滞,景大人接话道:“秦王殿下此言差矣,费大人方才也说了,费大人不过是担心流言成真才斗胆向秦王殿下验证,只要秦王殿下找出郡主,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景大人此话倒是有些胆量了。”秦王不悦的回头看他,景大人纵是面上没有变化心里也惊上了一惊,秦王沉声道:“本王说了,郡主不曾到过本王府上,至于郡主去了哪里本王也无权过问,更无须向尔等交代。本王为何要找出郡主来洗清嫌疑?景大人没有真凭实据,就单单靠着一句流言就敢在父皇面前随意指正本王,你眼中还有父皇,还有本王吗?”

“秦王你……”景大人被秦王反将一军,气势顿时消了七成,秦王微微一怒,“你什么你?身为大蜀重臣,以下犯上,罔顾律法,依本王看,今日不卸下你这官帽以儆效尤都难以服众!”秦王回身朝皇帝拱手道:“父皇认为如何?”

皇帝闭眼,缓缓吐出一个字,“准。”

“皇上,皇上……”景大人只不过稍稍顶撞了秦王几句,没想到秦王竟是反扑的如此厉害,前后不过一眨眼功夫就将他官职卸下,这……

景大人好似做了一场噩梦一样,跪在地上震惊的望着秦王,嘴里一边嚎叫着‘皇上赎罪,皇上赎罪’。那可是向来不得圣心的秦王啊,等李成肆一过继到皇后名下,连储君之位都是妄想的废皇子李宥之啊,为何皇帝会想也不想就听了他的话?!

秦王微微昂着下巴道:“还不拖下去?”

白公公忙应了‘是’回头叫了侍卫将鬼哭狼吼的景大人拖出了德明殿。

现下殿中只跪着费大人,费大人回过神来忙朝秦王磕头道:“下官一时昏聩,听信了谣言竟找秦王殿下对质,秦王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下官计较啊!”

“费大人,本王计不计较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是否能宽恕费大人啊。”秦王略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