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打定主意不暴露修为,只需拖住两息自有执法执事察觉阻止。

“住手!”

一阵淡淡的威压传来,楚歌却觉面上微凉,心中一惊,就见谭松得意洋洋甩着手中一方黑巾看着他。

“呼……”

“啊,这……”

同时众人齐齐看向他,眼中全是惊愕的表情,除了惊愕,还有一种鄙夷和嫌弃。

他的面巾被揭下,满是伤疤的狰狞面目暴露在众人眼前。

刚才谭松偷袭他是虚,目的就是撕开他的面巾。

执法执事瞬间来到当场,见楚歌的面容同样也是一愣,随即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在此打斗?”

谭松笑道:“金执事,我和这位杂役弟子开了个玩笑而已,并非打斗。”

“是啊金执事,若真是打斗,恐怕这杂役弟子早躺在地下了。”

金执事自然早在神念中了解经过,不过见只是一名面容丑陋的杂役弟子,他也懒得多管闲事,转头问楚歌,“是不是这样?”

既然面巾被扯下,楚歌也懒得遮掩,大大方方抱拳道:“是,这位师兄方才和弟子开了个玩笑。”

谭松给了他个眼神,算你识趣。

金执事交待了几句离开,楚歌回头看向谭松,面容无怒无喜。

“你不配修剑!”

所有人先是一呆,看向谭松。

这个杂役弟子胆子很大啊。

谭松恼羞成怒,冷笑道:“你是在教我修剑?”

楚歌不亢不卑正色道:“剑修之道,在决绝,在凛然,在宁折不弯、遇强则强,方能气势如虹,诚于剑心。”

“欺负弱小、恃强凌弱,非剑道所取,剑心有缺,则气势不足,为道所弃。”

“哈哈哈,谭师兄,听到没,这个杂役弟子在教你习剑呢。”

所有人嘻嘻哈哈,却惟有宋若溪、穆阳、岳城渊三人刚触摸到意境的边缘,心中一凛,低头思索他的话。

谭松心中一狠,“很好,那我们去斗法广场,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剑道。”

楚歌摇了摇头,拍了拍手中刀术功法道:“我不懂剑道,既然师兄想要和我斗法较量,那我们不妨打个赌?”

“什么赌?”

“震山学院选拔擂台之上,我和师兄一见高低!”

“在这期间,师兄不要找我约战,或者指使别人打扰我的修炼。”

“哈哈哈,你是在逗我?”

谭松指着他对众人笑道:“这蠢货还真以为自己能加入到选拔赛中。”

随即转头对楚歌道:“莫非你以为是个修士就能参与选拔?”

楚歌道:“这就不劳师兄费心了,若是我无法登上选拔赛的擂台,任由师兄处置。”

“很好,你是我见过胆子最大的杂役弟子。”

“那我就给你三月时间,等你参加选拔,那时我会斩了你四肢,割掉你的舌头,让你知道我配不配修剑。”

“这三月我不会让人找你麻烦,你也莫要想着逃跑,若是你连选拔擂台都上不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楚歌捏出剑指朝天,作出一个手势,这是铁剑门内流传的一个手势,意为言出如剑,天地为契。

“很好!”

谭松同样打出剑诀铭誓,楚歌拿回面巾重新系好,转身离开。

谭松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闪烁。

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离去的杂役弟子,鸦雀无声。

岳城渊却笑了笑,“有点意思。”

“怎么,你看出了什么?”

穆阳见他的搭档出言,不禁开口询问。

岳城渊摇了摇头,“到时自有分晓!”

“你这家伙,又神神秘秘的。”穆阳骂了一声,重新将心思放回宋若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