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赵传薪,见赵传薪脸色难看起来,就继续说:“现在回去叫人一起,也耽搁不了太久!”

爱德华·沙畹骑在马上,说道:“赵,你有很多手下,你真该带些人一起的。东三省的路上可不太平,到处都是绺子。”

“你是,想要买东西?”

脑海中再次回忆赵传薪那些名号,并且牢牢记住。

“人家男人未必死了,不算寡妇……”

赵传薪端坐于马上,笑嘻嘻的看着他们来,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走。

“汪汪汪……”

吴桂琴:“不准老惦记那寡妇……”

刘宝贵笑了笑:“习惯就好,传薪家里人成精,狗也成精。传薪就不说了,你看那苗翠花,你不都跟着她学习穿衣打扮么?这不就是人也成精了么?不然咋去了传薪家就换了个人似的?还有那李光宗,以前就没看出来这人能写会算记性还特别好。”

要知道它除了叛逆期可是一条爱干净的狗。

感情你心不在焉不是害怕绺子,是担心自己的狗子?

吴桂琴将银元捡了起来。

燕子的幼崽已经出飞了。

他觉得罐头里可能有防腐剂,而且法国的牛肉罐头偏甜,谁知道里面放了多少糖或者奶油,干饭产前吃多了怕过于肥胖难产。

他每日观察鹿岗镇的建设,甚至给修建步行街出了不少主意,也去了附近的寺庙等地拍摄照片。

狗头微点。

爱德华·沙畹十分震惊。

但它依然没走,而是用狗爪指了指地上的银元。

赵传薪找来了镇子上的兽医,颇有些紧张兮兮的照料着。

但没人大惊小怪,他只要活着,鹿岗镇就不会变天。

赵传薪摸着奶狗,对干饭说:“我这次去不久就回来,你在家乖乖的照顾孩子,别咬人,苗翠花不会伤害孩子的。她得给伱做饭。我已经吩咐好了,每天给你大鱼大肉吃着……”

找到节奏的吴桂琴试探道:“你是想要法国的牛肉罐头?”

爱德华·沙畹:“怎么回事,你看见么,赵,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生产期,干饭也不能克制本能,除了赵传薪外谁上前就想咬谁。

到了借宿的人家,爱德华·沙畹介绍说:“赵,这里的百姓,经常为来往商贾准备食宿,我们……”

“要钱?你要钱有啥用?行行行,我把五十块银元放你床底下了。”

“我家狗子马上要生了,咱们等它生完再走。”

当赵传薪走了之后,干饭就暂时丢下一窝小狗崽,叼着一块大洋去了刘宝贵家的杂货铺子。

可让他震惊的是,那伙人还没等靠近,忽然停下,拿着望远镜确认了一番,转头就跑,简直比兔子都灵活都快!

“草,怎么是一点红?那大胡子,化成灰俺也认得。”

爱德华·沙畹:“……”

就听吴桂琴说:“传薪家的狗,对,叫干饭。干饭成了精了,你猜咋地?它叼着钱来买罐头,点名要法国牛肉罐头。完事了还必须让俺找零,你说这狗是不是成精了?”

这个时代谁也不会把狗当成人看待,也不会觉得狗聪明就懂得去铺子购物。

干饭耐心的坐在地上,狗头点了点。

吴桂琴指了指什锦饼干:“这个?”

“老天爷,还让不让俺们好好当绺子了?”

爱德华·沙畹:“……”

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