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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扭过头去,兀自在那怄气。

似乎觉得下手重了,占中花放缓了声音:“二弟,不要意气用事,祸从口出啊。干爹他还是有本事的,就连沙俄军队管事毕全克,也要给他三分薄面。不然,你以为,咱们手里的洋枪是哪来的?从天上掉下来的吗?还有,牛管事承诺,等咱们动手的时候,那赵忠义的人头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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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笑嘻嘻的说:“你这江湖灌口都说不溜,还劫什么道?你俩且听我说!”

俩人:“……”

占中花也生气了:“干爹给你置办了洋枪,可不是让你用在这等争风吃醋上的。”

他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然后分析道:“牛家家资雄厚,现在绺子闹的厉害。我堂兄得罪了那钻天翻子,他们若是借由头,把火烧到牛家,那我们就成了罪人了。毕竟,一趟货价值不菲。”

乱了辈了,我的高祖!

赵传薪心里吐槽。

可他能说什么呢?

赵传薪一手托着魔鬼藤,一手已经拿起了鹰骨哨。乐呵呵的看着两人:“俗话说,人横有道理,马横有缰绳。想我也是在绿林里有名有姓,人称梁上虎嘴上炮刘宝贵是也。今儿正是那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走马的不怕劫道的。两位,若是不想闹出人命,我劝你们还是赶紧闪开为好。”

还以为老虎熊瞎子啥的钻出来了。

“是!”

牛管事笑的非常宽厚,摆摆手:“无妨无妨,心意领了。我年纪大了,无儿无女,自己也不喜欢吃甜的吃食。等会走的时候,忠义你带回去给孩子吃。”

“大号啊?那你去吧,我可不想闻臭味!”

赵忠义惭愧的低头:“是,管事,是我的不对!”

赵忠义颇为兴奋,拍着赵传薪的肩膀:“兄弟,今天多亏你了。若是不弃,以后你我以兄弟相交。我托大,以后就是你兄长,生活里自是会多照顾你。”

从里面跳出来俩汉子,个头么,都没他高,但是身材颇为壮硕。

另外,通知他这次跑商队别动手,等年根时去盛京置办年货那一趟再说,劫就劫一次大的!”

讲究!

占中花没听清……

如果在这种人面前卖关子就过分了,赵传薪赶忙说明来意:“牛管事,今天来,主要是有件事想对您说。”

等把两人送走,牛管事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笑意渐渐收敛,变得阴沉,对旁边的门房说:“去城东的德兴当分号传个话,告诉占中花,管管钻天翻子,如果再这么到处惹祸树敌,早晚会叫他坏了大事。

据说,这时候的黑土地上,到处都有西伯利亚虎出没的。

这位新结识的兄弟,竟然肯这样替他出头,这个朋友他赵忠义认了!

而牛管事,则笑了笑:“那不用。咱们是生意人,和气生财,不能喊打喊杀的。”

闻言,赵忠义向他投来感激的眼神。

挨上一巴掌,钻天翻子虽然比占中花高半头,却不敢放肆,只能悻悻地扶起太师椅,重新坐下。

赵传薪接茬,豪气干云道:“牛管事,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是我们兄弟能帮的上忙的,一定随时叫我们。哪怕拎大刀去和绺子拼命,我们兄弟也不怕。”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至于赵忠义,你告诉占中花,等动手的时候,到时候这条命可以让他兄弟拿走。

莫不是个傻子?

正僵持着,后面有人道:“兄弟,在这杵着干啥呢?”

正是上完厕所,从后面追上来的赵忠义!

结果,那俩路匪一看到赵忠义,眼珠子瞪溜圆,然后转头就跑!

轮到赵传薪懵逼了,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