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头满意的点头:“嗯,敬亭办事还是很得力的。不过,还有一事。”

说完这些后,赵传薪又转向了英华:“敛之先生,你主笔《大公报》,这么劲爆的新闻可不要错过哦。本来我准备了一篇长稿,但我估计今天不能完整的演讲了。接下来,咱们就进行一对一的模式进行吧,说到哪算到哪……”

梁敦彦说:“今天,北洋大学特意请来了著名爱国人士和慈善家——赵传薪先生来做演讲。接下来,请赵先生登台。”

……

“哎,世人多赞我忠肝义胆,古道热肠,仗义疏财。

“敬亭,查的如何?”

除此外,贵宾台上还坐了一些人,多半是北洋大学的教师。

“行,照你说的办。”

比如说,段芝贵是谁,段芝贵最开始如何追求杨翠喜,而后来又是如何威胁杨翠喜家人,将杨翠喜买了送给爱新觉罗·载振,利用美人计,谋求了HLJ巡抚一职。

爱新觉罗·载振满意的点点头:“杨敬亭此人,颇有才干,怪不得能成为袁总督手下得力爱将!”

可他的郑重也是有限的,至少敞开的衬衫衣领,和脖子上隐隐露出的各种配饰,就破坏了整体的庄重感。

人家连休息的事都想的周全,可见是用心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赵传薪不怎么闪亮的登台了。

是不是敷衍而来,他还是能分辨的清楚的。

“说的也是,我有好多疑惑,想问问赵先生,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梁敦彦立即望向了英华,八字眉下的小眼睛,散发出灼灼的质问之光。

前面的赵传薪忽然顿足,转身问:“梁校长,你们嘀嘀咕咕什么呢?不会是在商量如何诱捕赵某吧?赵某知道,之前某段时间,朝廷似乎通缉我来着。”

继续说:“至于为何赵某要提一嘴他,这件事还要从火车上说起……”

“好!就冲杨老哥这份长久的义气,赵某敢断言说,杨老哥这辈子必定是大富大贵的命。”

然后将目光齐齐的望向了爱新觉罗·载振。

“这……”梁敦彦被这句话搞蒙了:“赵先生何出此言?”

“赵老弟,别怪为兄多嘴,你这次来天津城所为何事?年根,你的那船‘重器’已经运走了,现在应该没什么事吧?”

那学生见他衣冠楚楚,还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不像是坏人,就指了指说:“在那里。”

校长的面子,还是需要给的。

“啊这……”

“……”梁敦彦是西方思维,可依然难以跟得上赵传薪的节奏。“这个,还没到时间,让学生准备一会儿。”

赵传薪深以为然:“说的也是。我那八九斗的才华,六七车的学问,一股脑的灌输下去,他们怕是脑袋会撑爆。让他们先清空清空思想,忘掉以前学的无用知识。”

赵传薪没料到,自己在学生中人气这么高。

“佳慧说,那次和敛之先生同行,坐的船的船票存根丢了,回去无法报销了。”

见赵传薪高大英俊,果然如同传言中那般没有剃发,黑发极为浓密,向后整齐梳理着。络腮胡,同样浓密,修剪整整齐齐,因为脸上棱角明朗,所以一点都不显得猥琐,反而有种阳刚之气。

“……”梁敦彦深吸口气:“确有人提议,不过这个奏疏被搁置了。但请放心,通缉这类事断不会发生,这点可以向赵先生保证!”

听只是这种小事,杨以德暗松口气。

“赵先生仪表堂堂,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甚闻名。”

见他沉吟,杨以德却猜到了什么:“赵老弟莫不是为了张榕而来?此事着实不好办,要我说就放弃吧,不值当大张旗鼓。”

场面极其安静,众人都在静静打量传说中大闹美国东西部,以及乐善好施的赵传薪。

可就这么一会儿的交流来看,很难办到。

但他还是说:“懂,都懂!”

梁敦彦已经隐隐有些后悔了。

所以爱新觉罗·载振只觉得头皮发麻,觉得好像有些非常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果不其然,

好像得不偿失啊。

“哈哈开玩笑的,不要那么小气嘛。”赵传薪走过去熟稔的拍拍英华肩膀。“佳慧好得很,能吃能喝能睡,养的白白胖胖,像一头小猪羔子。”

这大概就是受众群体不同。

你特么逗我呢?

赵传薪开门见山道:“梁校长,不是说让我来演讲吗?所谓传道受业,解惑者也。赵某已经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要不,这就去吧。”

这让爱新觉罗·载振气炸了,他一把拉过旁边守卫的北洋新军的士兵,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