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先生早晚会闹出无法收拾残局的大乱子,那不如给我们的敌人竖个新招牌,让他们尽情去攻击。”

这几年时局动荡,他想不出风头都不行。

“我知错了,知错了。”

现场落针可闻。

他相信,这些明晃晃的坑人手段,反而会滋生出一批人愿意暗中为战神小队效劳。

别说他,这是刘宝贵等人都没料到的。

本以为赵传薪是好人,如今一见,根本不是。

这是“中彩”后应有的表现。

赵传薪估摸一下时间,日军应当来的没那么快。

赵传薪和颜悦色的问:“请问,你的铺头在哪?”

他指了指地上大林义雄的尸体:“都看到了吧,什么他妈男爵的女婿,什么几把长谷川好道,但凡阻挠大韩收回主权的,都是大韩百姓的公敌,将死无葬身之地。你们以后谁敢给日本人卖命,几万战神小队,将成为你们的噩梦。”

赵传薪点点头:“去,抄了他的铺子,挑贵重的拿,没用的都舍弃掉。把柜台的钱全都装上。”

李光宗说:“死背水军总比死鹿岗镇好。

“……”

赵传薪之前得了朴泽虎的十万块日元,但还一直没动呢,之前的各种物资,都是去扫货扫来的。

可另一群人正好相反,他们更加胆寒。

“这是来祸害我们商人了。”

刘宝贵说:“传薪说今年的种种计划,都是你制定的。背水军,绝对称不上好计划。”

说的不是啥好话。

给朴升烈十分钟,朴升烈其实用了半小时左右才将人给拿了回来。

“谁敢跑?

如果被指认,还不如主动站出来。

大林义雄的生意做的很大,因为事发突然,他没料到这么快就引火烧身了,所以还没来得及逃走。

毫无疑问,远东亡命徒赵传薪就是那种谁的命都不放在眼里的人。

李光宗摇头:“不是清廷命令先生做什么,我猜长谷川好道会给清廷施压,然后派重兵到间岛,让斋藤季治郎去攻打背水军。这样做,长谷川好道能占据个剿匪的大义。先生左右只能顾着一面,只要他还在意背水军存亡,肯定会回援,不就解了韩国之乱了吗?”

赵传薪冷哼一声:“咋地,你想给他们做担保是吗?行啊,只要你担保的人里面,但凡有一个是包藏祸心者,今天你就替他们偿命。”

大林义雄致死都不敢相信,赵传薪大张旗鼓叫人将他捉来,就是为了随手一点。

还是借花献佛来的实惠。

我知道先生的性子,容易惹出乱子。

一些无辜的人,本来见势不妙想要逃的,现在也不敢逃了。

但感观更加恶劣。

战神小队对赵传薪的命令毫不迟疑,立即将人架起。

又指了指旁边战战兢兢的小泽樵夫:“这位叫小泽樵夫,他也是旗商。他是好人啊,主动帮我们战神小队指认日本奸细,这些奸细向日军告密,透露我们的行踪。所以,今天赵某来替天行道。谁赞成,谁反对?”

赵传薪哪管棒子百姓的死活?

好人的缺点在于,遇到难题通常只是会愤世嫉俗。

他们也曾被日军杀的怕过。

狗东西自己当了日奸,然后还想要拖人下水,当真是可恶至极。

以后,他也不打算将这笔钱用在战神小队身上。

微妙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一如那精密的怀表,暗中有齿轮“咔哒”的咬合。

赵传薪达到了想要的效果,拍拍手,对战神小队众人道:“好了,上原勇作他们快来了,风紧扯呼。”

然而他命由赵传薪不由他。

他没废话,上来就问:“大林义雄?”

这种事越描越黑,还不如闭嘴。

“啥?”刘宝贵诧异。“莫非,这是你和传薪商量好,弄出个背水军去送死?”

鹿岗镇看似风头无两,然而庙小妖风大,万一有雷霆之力,庙是会塌的。”

我赵传薪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

刘宝贵疑惑道:“清廷?他们算个屁,能管得了传薪吗?”

说完,赵传薪随手一点。

围观的幸存者,忽然就有了草木皆兵的错觉,感觉身边的都不像好人,每个人脸上的讪笑都显得可疑。

“接下来,就看战神小队在韩国会闹出多大动静了。如果长谷川好道,最终也拿先生没办法,他一定会给清廷施压,玩一手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