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摆手:“放心吧,你父亲是个令人尊敬的绅士,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像其他蠢货那样,不放你出来玩的。”

赵传薪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踢足球还有守门员呢,不是照样进球么?有夫之妇算个屁。”

他想说,自己也很绅士,也是可以的。

塞缪尔·戈德伯格:“……”

尤其是最后一句。

后面是本杰明·戈德伯格,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赵传薪直接打断他:“我知道,戈德伯格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用跟我谦虚了。这孩子的天才,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今天把话撂这,我伊森·赵说的,以后这孩子必将出人头地。”

镇子上的人都说本杰明·戈德伯格是个小疯子,平时多有诋毁,加上他经常和马斯·恩克鲁玛混在一起,风言风语就传开了。

而萨缪尔·戈德伯格则满脸蒙逼:我是为这个来的?

瑞秋·克维斯瞠目,然后饶有兴致的看向赵传薪,她觉得这人和自己过去二十来年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旁边的弗莱迪·帕维特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咳嗽一声。

只有塞缪尔·戈德伯格父子没看见,其余人都是瞠目结舌的看着。

赵传薪呵斥弗莱迪·帕维特:“弗莱迪,你怎么回事?不是我说伱,你看戈德伯格先生,多好一个人啊,多通情达理啊,多高风亮节啊?我想,他今天来,肯定是觉得本杰明在咱们家玩耍,玩的开开心心,吃的饱饱的,于是想要来答谢咱们的。”

“我,我不会啊……”

看上去像是在跟瑞秋·克维斯说再见,又好像在暗示什么。

坐上去让人感觉很舒服。

瑞秋·克维斯若有所思。

虽然对赵传薪亚裔身份不喜,因为欧美白人精英阶层向来觉得只有他们才有资格攫取大量财富,但他还是被赵传薪先声夺人的气势压住,暂时保持了礼貌。

而这时,走廊响起脚步声,听声音并非一人。

赵传薪看看他们不知所措的表情,眼珠子一转,又哈哈大笑说:“这么好的孩子,这么天才的头脑,如果有人还看不出来,那这些人肯定是蠢货,废物,白痴。要知道,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天才的头脑,总是孤傲不群的。”

最奇特的是他那件衣服的图案,上面绣着几个汉字:五魁首,八匹马,六六六……

又回身,很绅士的对瑞秋·克维斯做了个“请”的手势。

匹夫一怒,血溅可不止五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不为过。

他绞尽脑汁,反驳说:“赵先生,我不敢苟同。我觉得,本杰明他……”

弗莱迪·帕维特急了,插嘴想要提前为自己辩解:“老爷,戈德伯格先生他……”

“哦,夫人,你真是美的旁若无人,美的让我手脚发软。”赵传薪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舔的话。“是的,我认为本杰明的智慧无与伦比。”

他赶忙掐了骆驼牌香烟,起身,礼数必须周全。

赵传薪转头看向宁安:“你没事的时候,多去镇子上转转,回头勾引一下那小浪蹄子,千万不能让他们把本杰明那小子看死了,我真觉得那小子是个天才。”

说着,还上前扶着塞缪尔·戈德伯格,将他按回椅子里。

赵传薪忽然起身,站在本杰明·戈德伯格身后,大手按住他稚嫩瘦削的小肩膀:“本杰明是个好孩子啊,这孩子特聪明,真的,我平生仅见。我想,贵夫妇一定很骄傲吧。换做是我,我肯定骄傲的没边了。天啊,怎么会有这种天才呢?”

“……”

瑞秋·克维斯那种风情万种的表情僵住。

塞缪尔·戈德伯格指了指本杰明·戈德伯格:“今日冒昧打扰,是因为本杰明的事。”

而他抽的骆驼牌,才15美分一盒。

赵传薪坐好,翘着腿说:“戈德伯格先生,鄙人伊森·赵,真是幸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