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校长室,装修风格偏哥特式,有些暗沉。

他还以为,鹿岗镇保险队全员人马出动,才有这种让王璋等人耗子见了猫的效果,结果就只有赵传薪一人。

说:“在吗?”

李光宗苦笑:“咱们这位掌门,太能折腾了。他要是成为君王,那肯定是夏桀商纣,周幽汉灵,晋惠隋炀,还有那宋徽宗。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刘邦,竟干些荒唐事。”

港岛。

他打断说:“对,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当牛做马回报我。接下来你要准备去哪?”

掌门那性子,你让他当个保险队队长和玄天宗掌门,他都甩手掌柜,当什么皇帝?

这也是我敬佩先生为人的地方,明明很有实力,但他却绝不会开历史倒车,更没那个野心。

门岗弯腰:“赵先生您慢走。”

“那您为何不愿意说呢?我觉得掌门还是能明辨是非的。”

反正刺杀的又不是自己,无仇无怨,爱咋地咋地吧。

那你还专门拿皇帝做比喻?

“先生这次在天津卫,事情闹得太大,有些无法收场,令我感到十分不安。现在是个很重要的时间节点,实在不该可着他瞎折腾的。作为他的副手,我有义务提醒他的。”

更何况,历史洪流滚滚,任何妄图抵挡者都是螳臂当车。”

纸上写着:不可在节点来临前,继续与清廷交恶。先生暂且不可回鹿岗镇,应由赵忠义宣布先生脱离鹿岗镇和保险队。鹿岗镇账上尚有钱,先生当断掉经济支撑。我安排好玄天宗的事,即刻带赫伯特·庞廷北上,回去主持大局。先生只要消停些,剩下之事交给光宗来办。

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对方充满了“死志”,只好点点头:“祝你成功。”

“赵先生,你看这钱……”

李光宗错愕:“别胡说八道。

这是法术吧?

赵传薪顾自打开箱子,里面白花花全是银元。

张榕:“……”

梁敦彦眨眨三角眼,咳嗽一声说:“赵先生,你这人是懂爱国的。爱国不光需要情怀,也是需要实际付出的。北洋大学虽然是朝廷资办的学堂不假,可培养出的人才,却未必只是向朝廷效力。这,想来你能懂吧?”

当张榕收到港岛的消息后,惊讶了一下,然后将纸递给赵传薪,因为这条消息比较长。

想到这,他忍痛又抓出约么两千块:“不能再多了,这些钱足够你置办好些本了。”

见推门的是赵传薪,他大松一口气。

电报员拿起内容,匆匆来到李光宗办公室:“副掌门,天津卫北洋大学来电报了。很古怪,就两个字——在吗?我要不要问问这是什么意思?”

好在当两人到了模范监狱的院门,王璋等人也没有勇气背后开枪。

“之前我们在火车上,遇到过一位秋姓女侠。你去劝劝她,咱们可以出资让她去西洋留学,今年或可幸免于难。”

肉还不是烂在锅里?

赵传薪那句话,张榕看不懂,李光宗却非常明白赵传薪要干啥。

这显然话里有话。

于是嫌弃道:“少说话,上一边去。”

电报员也明白这点,所以问的肆无忌惮:“副掌门,您有什么想法吗?”

电报是这样发的么?

“……”不知为何,张榕心底那点颓败感立即被驱散了。

“北洋兵都不行,我们自当让路。”

“有个叫赫伯特·庞廷的洋人,说你答应资助他当导演,来港岛找到了我。经我印证,他的话属实。我给他置办了拍摄设施。你准备怎么安排他?”

这一手,将梁敦彦和张榕看的一呆。

听到赵传薪一个人对抗一营兵马的经历,张榕大受震撼。

怕是该遇到的人,依然会遇到。该做的事,依然不会消停。

他在这立人设呢,全天津卫的军警都知道有他这么一号狠人了,没见狱警都得乖乖给面子,屁都不敢放一个么?

“对,头,是被胁迫的,我们不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