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感情他做的那些腌臜的事情都可以原谅,别人投机取巧就罪无可赦是吗?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咦?

赵传薪听了,眼睛一瞪:“亚伯拉罕,你在和我撒谎!”

他是很崇拜他父亲的。

亚瑟·龚帕斯是个很感性的人,他脸红脖子粗:“倒是想听听陈先生高见。”

“安德鲁·卡内基和约翰·洛克菲勒,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知道他们积累财富时候,都用过哪些手段吗?”

这小丫头有点门道啊!

他小声问:“要不展开说说,这都跟谁学的?”

玛格丽特·龚帕斯微微摇头。

赵传薪摆摆手:“好了,不说这些了。”

亚瑟·龚帕斯更放心了。

亚伯拉罕·科恩是个脑筋灵活的犹太青年,从驱魔这种神秘学,到卡巴拉学派的宇宙奥秘和个人灵性,再到经济之道,什么牛逼都能吹一点,这在没有碎片化知识的时代殊为难得。

亚伯拉罕·科恩就有点懵了:“这个,自从我表舅被关进辛辛监狱后,这些人变成了一盘散沙。他们没有工作,被爱尔兰人和意大利人欺压,连饭都快吃不上了。现在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工作……”

“哈,哈哈,不试了吧……”亚伯拉罕·科恩干笑道。

玛格丽特·龚帕斯被她母亲带着去洗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回来。

亚瑟·龚帕斯赶忙摇头:“陈先生,不是我不帮忙,现在真的没有那么多工作,我也是有心无力!除非是我父亲开口,但我父亲不会轻易做出承诺的。”

他淡淡道:“魔鬼存不存在,我不知道。但我超度是认真的!你要不要试试?”

一大一小,心照不宣。

亚瑟·龚帕斯怫然不悦。

“先生,你能陪我一段时间吗?”她怯怯的朝赵传薪开口,和之前那被“附身”时候的狰狞模样判若两人。“我怕夜里会做噩梦。”

然而,

赵传薪点头:“好啊,多准备一些,这里都是大胃王!”

赵传薪向来比西方人还不懂得客套,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抬起两手比划:“来,都别客气,坐下。那位女士,请先给我们上些茶。”

只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手腕上的勒痕,更像是被虐待过一样,惨不忍睹。

亚伯拉罕·科恩感慨道:“时代变了,以前人们懂得务实,现在的人却只知道投机取巧。”

亚伯拉罕·科恩面露犹豫:“先生,虽然我表叔在街头上很气派,但我只是个边缘化的小角色,恐怕叫不来几个人。”

赵传薪不搭理她了。

赵传薪听了心里隐隐有不妙的感觉。

他说:“这不一样。”

岂止是认得些人,上接政界,下到底层工人,中间还有各种资本家雇主,他的这个职位如今更像是个掮客,而不单单只是为底层工人服务。

亚瑟·龚帕斯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倒是认得一些人。”

“哦,好的龚帕斯太太,记得茶不要煮,用开水泡。”

骗人的最高境界,是先说服自己去相信。

亚瑟·龚帕斯只好给她打了个眼色。

单凭这一点,亚瑟·龚帕斯和他老婆就对赵传薪万分感激。

“一个纽约警探,叫查尔斯·贝克,帮我查清楚他躲在哪里。”

然后赵传薪摩挲下巴胡茬沉吟,将目光望向了亚瑟·龚帕斯。

据赵传薪所知,此时已经有人懂得催眠了,但却没有人研究微表情。

其实这算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