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龚帕斯赶忙岔开话题:“我为你带来了查尔斯·贝克的消息!”

司徒美堂赶忙说:“能帮上赵先生一点忙,他高兴还来不及。补偿是万万不敢要的。对了,赵先生所来何事?有没有在下能帮得上忙的?”

棉花夜总会并不是他们兄弟的产业,最多算合伙人而已,主要帮忙看场子。

他看到唐人街的大佬对赵传薪毕恭毕敬,看见赵传薪发了个电报就轻而易举筹集一万美刀。

关键是他觉得赵传薪有能力弄到更多钱!

岂不是可以大胆展开来想,这生意的盘子,只要赵传薪愿意,还能放大数倍?

更别说穷逼亚伯拉罕·科恩,呼吸都变得粗重:“你说的是真的?”

听见声音,赵传薪抬头。

玛格丽特·龚帕斯笑脸僵住。

司徒美堂回头看看,对李希龄说:“带人散去。”

陈宜庚拉着长脸,正在打拳发泄愤懑。

劳工联合会的太子只要放出话,成千上万急于找工作或者想保住工作的工人,便斗志昂扬的开始寻找线索。

司徒美堂苦笑:“赵先生还用的着保镖?”

连华人街的安良堂的司徒美堂,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司徒美堂点点头:“不要生气了,等过段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保证到时候你不会心存芥蒂!”

以赛亚耸耸肩:“你举起手,我要给你搜身。”

这几天,玛格丽特·龚帕斯身上的淤青逐渐消失,皮肤重新变得白皙,脸蛋也有了血色。

以赛亚没说话,但他是服气的。

大史密斯是个不苟言笑的黑人,光头,胡子一大把,且乱糟糟的。

他得意的伸出食指晃晃,与有荣焉。

同为劳工联合会会员的工人也不是好惹的,呼朋引伴,竟然在人数上压过了那群爱尔兰帮派成员。

李希龄本也满腹疑窦,闻言只好听令。

大史密斯皱眉:“一千?”

此君是个相当有名的爱国人士,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最后,赵传薪告诫:“千万不要把我身份说出去。”

第二天,赵传薪发现这些人铆足了劲给他办事。

亚瑟·龚帕斯笑了笑,然后对从外面回来的以赛亚说:“嘿,我们见过面。我是来找你老板的。”

司徒美堂见他有眼不识泰山,不禁觉得好笑。或许这就叫叶公好龙!

赵传薪一喜:“别说,还真有一事想要你们帮忙……”

“他躲在多兰斯帮……”

“是啊,在旧金山唐人街,也设有安良堂分部。我和余轩先生有旧,他说赵先生是个了不起的人,一人之力,独挡美国陆军部队,将他们打服气,真是了不起!纵观历史,项羽重生,吕布在世,怕也难以企及!说来在下也从小舞枪弄棒,但和赵先生比,不过萤火之光和皓月般高下立判。尤其是赵先生为我们海外华侨做的那些事,在下佩服不已!”

见龚帕斯父女来了,他露出个灿烂的笑脸:“呦,这不是魔鬼小姐姐么?”

以赛亚龇着大白牙:“当然,女士,你是免搜身的。”

离开棉花夜总会,司徒美堂回到唐人街。

哈哈一笑:“老兄你是过誉了。我这人除了允允武,长得英俊些,多才多艺,为国为民,心地善良之外,真的没有别的优点了,真是惭愧的很!”

餐车帮众人也是满脑门问号的散去。

倒是玛格丽特·龚帕斯饶有兴致的打量夜总会的画报,并且说:“爸爸,你看那只黑猫,好凶哦。”

在即将要打起来的时候,有个人亮出了由盾牌和纽约市铭组成的警徽,告诫这些工人:“我是警探查尔斯·贝克,奉劝诸位老实些,不然我只好将你们扭送到警局!”

查尔斯·贝克多喝了两杯酒,替多兰斯帮出头的举动,终于让他暴露了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