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船长。女士,我来告诉你们,明天就能抵达夏威夷。”

……

唯独今天,越是在这种紧急时刻,就越是总有人来敲门。

苗翠花抿了抿嘴说:“没有的事。”

但此时,她巴不得晚点再到。

“我……”弗朗西斯·富乐语塞。

艰难的一天,终于熬过去了。

这是赵传薪送给她的防身武器,枪把上不是鹿,而低俗的雕刻了一男一女的简笔图像,男女接吻的那种。

大祭司在此陪同,但他寡言少语,一般不说话,经常板着脸,配合他脸上深深的丘壑,看着好像尊木胎泥塑。

不是富家千金,不是职场女强人,而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健康,纯粹,看破世俗游戏规则的熟女味道。

他这句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看看赵传薪,依旧紧闭双眼。

正在这时,一个夏威夷男人匆匆走了进来,咋咋呼呼的对大祭司说:“大祭司,外面来了个女人,挺好看的,指名道姓的来找你。”

克莱里斯本来是想表演出地主家丫鬟的强势模样,但毕竟心虚演技不足,带着点哭腔说:“他忽然就吐血了,但没人碰他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弗朗西斯·富乐又来了一趟,问是否要给他们带早餐。

船长皱眉:“怎么了?他又要杀人?”

本杰明·戈德伯格忽然起身:“你确定吗?我师父的味道?”

弗朗西斯·富乐开口说:“赵先生,都已经到夏威夷了,你就放过他们下船吧。”

他还是个孩子呀。

瑞秋·克维斯听苗翠花的话后,莫名的开始心急如焚,但又极力的压制。

那傻里傻气的模样,让屋里的人摸不着头脑。

依照赵传薪的脾气,若是不耐烦,怕是都能直接将这艘船捅个大窟窿,让一船人葬身海底。

如果让他去送餐,他会毫不犹豫的过去。

弗朗西斯·富乐捋了捋自己的威廉胡,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克莱里斯学着影子戏里贵族才会用的口吻回道。

人家真的理会吗?

她不由得想起了赵传薪醒来的虚弱模样,待听说船马上靠岸后,立刻嘱咐让她狐假虎威,靠着外交官弗朗西斯·富乐的名头先上岸,来到卡纳卡族的聚居地寻找大祭司。

“让他们进来。”

江波:“……”

怎么会冒出这种想法?

所以只要压迫的时间长,被压迫者心里就会屈从,逐渐认可自己的身份。

船长吓了一跳:“法克,你怎么不去?”

两人都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了。

赵传薪的声音传出来,音量低沉:“我难道不要排面的吗?等人来迎接吧,少废话。”

“走,不能等,我们先去。”

看此人如此装逼,弗朗西斯·富乐相当不高兴。

之前,她着急靠岸。

本杰明·戈德伯格说:“师母,你是在担心师父吧?我们走的时候正在下暴雨,师父肯定是不想冒雨赶路,所以耽搁了。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等不了两天他就会来,不信你看着吧。”

江波正在吃当地的土豆泥,吃的啧啧有声。

赵传薪淡淡道:“墨迹个几把。”

不吃不喝,也不拉不尿。

这时候,船舱里传出了赵传薪的嘶哑的声音。

终于不用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