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大方。

赵传薪恼火道:“我现在炖个土豆都得琢磨少放半两油,你却一直叨逼叨牛排几分熟。我缺钱,不是缺吃住,晚上也不缺摸摸搜搜的女人,懂?”

当时,托马斯·W·劳森还用了赵传薪的名头来唬人,最后才带进来的。

威廉明娜:为何?

弗莱迪·帕维特:以我对老爷的了解,他一定觉得这是冤枉钱,不值得,再画一幅就是了。

她说:你是帕维特先生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对他说。另外还有问他一件事。

没有主语。

克莱里斯拍拍胸:“放心,你的船费包在我身上,管吃管住,夜里你想做些什么,我也包你满意,咱们直接走吧。”

这种情况下,耍小聪明自然是有的,但要说动歪心思,真没那个精力。

“毕竟我不是伪球迷,那不是很正常吗?”赵传薪见她这么急着走,纳闷道:“要我说,那个乌埃尔塔斯有地位有钱,跟他没什么不好吧?”

赵传薪其实提前离开了,因为他怕有人想暗算他。

她的身材比原来更好了,皮肤依旧那么白皙,却带着健康的红晕。

你还是华人。

赵传薪无语:“妮儿,你是不是虎?咱俩今天才认识,才见过两面,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画展一结束,荷兰的代理人就将今天发生的事,通过电报传到大洋彼岸。

克莱里斯斩钉截铁的说:“我见过的华人工人,就没有一个坏人。你是我见过华人里面最坏的,竟然还摸我?”

她挣扎开,坐直了身体,惺忪着睡眼:“什么时间了?”

“没有了,都花完了。”

托马斯·W·劳森心里乐开了花。

赵传薪说:“我走的是真水路。”

所以他模棱两可的回复:老爷他现在不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转告给他。

汉密尔顿·菲什振奋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幸好你把它捡了回来,我想,在打完电话后,赵先生原本的心情消失不见,想再作出同样的风格就很难了。”

弗莱迪·帕维特回复:威廉明娜女士,你找老爷有事吗?

他不知道赵传薪和威廉明娜的关系,只是震惊赵传薪竟然和荷兰女王认识。

托马斯·W·劳森很懂人心,他狗尾续貂的说:“打完电话后,老板让我将画丢进垃圾桶,但是我觉得这画很好,没舍得,就拿到了这里展览。”

赵传薪干脆了当的说:“我看上乌埃尔塔斯的那些钱了,你和我合谋干这一票咱们再走。”

但她也不能直言。

“啊?你可真是败家。”

有事帮下属扛着,有钱带着下属一起赚。

如果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很难会联想到这方面。

弗莱迪·帕维特不想随便告诉别人赵传薪已经离开了美国。

威廉明娜很慎重的思考了一番。

赶忙去叫人准备电报,向伊森庄园的地址发了过去。

赵传薪那个狗东西,如果不交代些紧要的,他怕是不会想着找自己用电报聊天。

这娘们看着傻,实际上精的很,不管行不行,先张嘴问。前面献殷勤,都为现在“图穷匕见”。

此时在国外务工的华工,第一要务是别死,第二是填饱肚子,至于得到尊重什么的,那都要排在七八位了。

实际上,想来参观展览,只需缴纳门票钱即可。可想要将画带到美国艺术学会展览,却绝非易事。

“在美洲,越有钱有地位的人死的越快。”

说的好有道理,赵传薪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