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你不行!”

“是啊,咱们村这老多人呢。”

双喜急忙问:“那咋整?按剿匪的人头算?”

所以,历朝历代的军队战力才会每况愈下。

他忍不住开口:“哈哈,高丽,要不然,这个保险队队长让你来干吧?我正好就退休了。”

却又有李老三站了出来:“那啥,俺也跟着去了,能不能再给俺多分点?”

德福大致一估算,好家伙,百分之一也能分至少好几块银元,搞不好十来块呢。

“才五个人啊,咋挑人的?”

高丽摇摇头:“如果今后就只这一单买卖,就是平分又如何?但是,若想今后还干这等勾当,那这个规矩必须定死了。不然谁还肯拼命?”

好死不如赖活着。

德福把小胸脯挺的高高的,得意非凡。

大家倒抽一口凉气。

高丽又指了指赵忠义和刘宝贵:“就像这次,忠义出力也很大,但是宝贵只看家,出力最小。如果平分,说不过去。况且,今后再有这样的事,咱们也要有个标准。”

啥都能想明白,想到前头去。

有一批人只看到了钱,听他这般说,便打起了退堂鼓。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德福相当不服气了,上前,从那堆财务当中挑挑拣拣:“看,这时咱们当地仿洋元铸造的七钱二分银,一块就是一元。这是一钱四分四厘的,这是三钱六分。这种元宝是老纹银,成色足,一块就重五十两!这种叫银锞,这一块是五两重的。那些小的,叫滴珠,大多不足一两,需要用称来分银。再说这些珠宝,这块和田玉从颜色看是青玉,质地并不细腻,有絮,不值钱,去当铺能当个二百来就不错了……”

循声望去,竟然是德福。

再怎么见多识广,也是个孩子,经验肯定不足。别说他了,就算后世的一些所谓行家里手,打眼也是常有的事。

他为难道:“俺算不过来呀?”

德福脸色由得意,变为涨红。

许多东西价值不明,就算那么多碎银子兑换银元,换算起来颇为麻烦。

见德福说的头头是道,大家不由得高看这小子一眼。

这就是本事啊。

“那俺也可以拼命啊?俺不怕死,就是这趟活,俺没捞着机会冲杀。不然,俺杀的未必比你少。”

这时,双喜站出来为高丽说话:“他有啥资格?这一趟去小龙爪山,他一个人打死了六个绺子!比忠义打死的绺子还多。”

再不济,就算没落了,去当个账房也有的是人要。

但是他不想动啊。

赵传薪却出来为德福站台:“别小瞧人家,咋说曾经也是富贵之家,有算账的本事没啥。这样,德福,你大概说说该怎么算,也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

“对,俺也想加入!”

德福眼睛霎时间亮了:“给赏多少钱?”

赵传薪懒洋洋的在躺椅上。

孩子快穷疯了,家里揭不开锅了。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高丽愣了一下,以为赵传薪是不满他擅自做主呢。

这时,一个孩子的声音响起:“我会算,我也知道这些珠翠金银首饰的定价。”

鹿岗岭村的村民,最多就用铜钱交易,哪见过这么多掰掰样样的银子金子?更别说分类更多讲究更深的珠玉了。

这货看起来,挺有领袖风范啊。

双喜有些不甘心。

保险队成员喜气洋洋,马上挂着猪肉,熏肉,布匹等等。

拍拍胸脯,德福道:“那没问题!”

高丽指了指赵传薪:“每次咱们剿匪,传薪功劳都最大吧?”

赵传薪又道:“别急算你的酬劳,不光是要算总账,还得给我们分钱呢。怎么分,你也要算明白。”

听他们齐刷刷的反对,赵传薪吓了一跳。

干啥?又要逼宫吗?

“不行就不行呗,喊那么大声干啥?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