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保矿运动讲了一遍:“这些人觉得你有钱,游行呼吁你出钱从英国福手里夺回矿权。”

众人被他劈头盖脸的说懵了。

这就是活生生的历史。

甭看李光宗手里没钱,但员工的工资却从来没落下。

千头万绪,赵传薪需要厘清各种关系。

按理说,他用不着给任何人面子。

李光宗为赵传薪梳理了一遍,最后说:“说到矿产,近日来,发生在山西一件事……”

要说有清一朝,旗人败家子特别多。

赵传薪又看见李之桃拿着他的大衣,下摆拖到了地上,登时怒不可遏:“大缸桃,我拢共没几套衣服,你要是搞坏了看我不抽死你。”

只是目前他身体还很虚弱,那就不得不防了。

赵传薪骂骂咧咧:“走路不他妈长眼睛啊?”

水喉就是水龙头,要花钱的。

他皱眉:“你能确保场子里的管理者坚守底线?”

赵传薪回国,郑国华设宴,她自然也要到场。

花纸扇这个词是首创,其实就是公关。

李梓宁抬头,她人虽漂亮,但嘴唇很薄,颧骨有型,闻言她往墙上一靠:“我骨头断了,被你撞断了。”

但就没有赵传薪这么夸张的。

李光宗忍不住笑了。

果然,越有钱的人就越吝啬。

此女在港岛交游广阔。

赵传薪极度反感这个,多少人因此倾家荡产?

李光宗叹口气:“这是最快打入澳岛的方法,等某天咱们将它收回来,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现在只能算阵痛,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况且,我已经花钱买到了牌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李梓宁是玄天宗的花纸扇。

席间,赵传薪也不举杯,乃至于滴酒未沾,只是喝了一杯茶。

我想多更点,但这几天调整作息欲仙欲死。从十二点躺下闭眼睛数羊,数了三个小时后更精神了,一直到天亮。

别人谈生意谈钱,掌门谈生意谈命。

李光宗脸上厉色一闪:“不听话换人,再不听话,杀!”

“美元?”

李光宗却说:“在181年的时候,有个德国佬,叫李希霍汾,进入山西勘测,写了份调查报告,声称那里拥有2000年都用不完的煤炭储量。且不管他的话是真是假,但山西有矿是真的。虽说贵了点,但那里是有利可图的,而且掌门你说过,掌握资源的重要性。”

“都花了?”

赵传薪问:“孙公武是怎么回事?”

赵传薪活动了一下脖子:“有利可图这我相信,煤炭一天一个价。但想要我掏1000万两银子做冤大头,那是不可能的。调查一下英国福,在国内谁是他们的头头脑脑,找机会我拜访一下,我会给出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价格。”

还是那么任性。

赵传薪轻松躲开,照她胸口就是一拳。

李之桃讪笑:“掌门,无碍无碍,若坏了我给你定做一件便是。”

李光宗很久之前就把主意打到了赵传薪身上,落空了。

李光宗早就注意到了赵传薪手腕上的卡地亚飞行员,见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