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怎地,赵传薪也倍觉放松,听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声,没多久也睡了过去。

画家在双重压力下,哪里敢说个不字?

汉密尔顿·菲什说:“你再看看呢?”

中年女人笑了笑,礼貌的点点头离开了。

克莱里斯刚刚还有些绝望,这会儿又乐观起来:“如果能生一把火就好了,把衣服烤干。”

怪不得乌埃尔塔斯看上了克莱里斯,这个女人的身体真了不得,搁后世能当模特了。

克莱里斯笑不出来了:你丫真拍。

凑近了一看:“嘶……赵传薪?是那个远东屠夫?他还懂得绘画?真是不可思议。”

对于人心的掌控,托马斯·W·劳森是在行的,要不然当初也不能随便写点章,便多次暗中操控市场。

赵传薪便过去坐下,克莱里斯和他并肩,靠着通道的墙壁闭上了眼睛。

大多作品上都有署名,但这幅只在下面的小字介绍上写着,他需要先戴上眼镜。

后者是为赵传薪准备的。

“那有何难?”

那画家愕然转头,便看到了端着半杯威士忌的托马斯·W·劳森笑吟吟的看着他。

法克,是第一夫人。

他能感受到太阳光照在花海中的暖度,只是简单的花,但层迭的郁金香和景色布局,却让汉密尔顿·菲什本能的觉得这幅画给他了异国情调的感觉。

有和汉密尔顿·菲什相熟的画家过来凑热闹。

“嘶……赵传薪?”这人惊呼。

他一一浏览墙上的画作,觉得乏善可陈。

这幅画中,露出了女人的大檐帽的一角,和一条显然是女人的手臂。

赵传薪心说,你要干点什么就直说,何必拿休息当借口呢?

虽然我会反抗,但一定不会很激烈。

这时,旁边有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开口说:“你的话令我很吃惊,你们画家真的能从内容看出作者的性格。”

赵传薪想了一下:“你是想说明,人,需要阴阳调和吗?这我擅长啊。”

我焯,赵传薪的画来参加画展?

是赵传薪本人带来的?

此时,一个声音响起:“呵呵,你说的暴发户在此。”

“……”

赵传薪扬了扬巴掌:“手是两扇门,但我还有更厉害的武器秘不示人。”

汉密尔顿·菲什觉得这个女人太眼熟了,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心头。

汉密尔顿·菲什有些近视,但度数不高。

这是巴拿马在加入哥伦比亚联盟的时期,从那边传过来的神话传说。

但这幅画,却让他感觉很有意思。

这里肯定不是美国,也不是中国,也不是法国,也不是英国。

说的天上少有,地上全无。

“好看吗?”克莱里斯忽然转头,笑吟吟的问。

女人和她指间触摸的那朵郁金香是最清晰的,但后面便逐渐潦草,率性而画,好像小儿的涂鸦。

画展当然是有名字的,这幅画的名字叫——思念的那个人。

赵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