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众人瞠目,这是真的?

可赵传薪身上的伤口,确实没有血流流淌出来。

夜晚向来都是有事便长,无事便短。

众人表情石化。

原来,日军的三一式野炮安装了防弹板,有日本兵躲在后面,似乎还想操作那野炮。

马克沁的水冷仓的水都烧干了,日兵还没有死绝。

片刻,当他钻出这股云团雾气后,整个人呆住。

……

子弹打完了,他只能在堡垒内等死。

吐的昏天暗地,和尚扶着树虚弱的直起腰。

赵传薪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和尚扶着路旁小树:“呕……”

他躲在厚逾3尺的石墙碉堡内,拿重机枪扫射。

“……”蓝田为难道:“施主,我们寺庙没有尼姑。”

“是是是。”

他反思良久。

二:应找人填装更多的弹夹,准备更多的弹链。

这一战,不光日军死了大一片,战神小队同样伤亡惨重。

有个战神小队成员满脸崇拜道:“赵先生,你刚刚飞起来,把小鬼子吓破了胆子。”

两边则有些混乱,尸体横七竖八堆迭着。

冷汗浸湿了褥子。

山间的雾气很大,和天上的云混为一体。

和尚出了大门。

赵传薪以一敌百尚且能够杀出重围,他们身边还有同伴,如何不能抵挡片刻?

赵传薪的麦德森已经没有准备好的弹夹可用了。

赵传薪抬手一枪,搬动炮弹的日兵脑袋散开,比南山的樱花还绚烂。

见其手指白皙纤细,拿了针线脸色有些惶恐,赵传薪:“诶,先拿酒精给我消毒,笨手笨脚的。”

那些日本人面色狰狞,不要命的冲上来。

蓝田不由得浮想联翩:要心灵手巧的干什么?

赵传薪见他站着不动,瞪了他一眼。

他梦见自己被十万日军围攻。

旁边的李秀吉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可别洗了,这不就是怕疼么?

赵传薪对那美尼道:“看啥看?别以为你是女的,长得漂亮点,我就不会抽你!一个女人家,待在一群和尚里,身段还这么妖娆,不三不四,真是岂有此理。我来检查一下……”

他一头扎进大雾中。

四:法师的保命手段,应更多一些才是。

当弗莱迪·怕维特,将赵传薪的设计意图转述给约翰·摩西·勃朗宁,老家伙非常不客气的指责他外行指导内行,说那些枪听起来就不靠谱,不实用。即便做出来,也是娇贵的玩具,但凡环境稍微恶劣些,士兵就会无法可靠使用这些武器。

却不敢低头看自己的伤口……

他可是听说过中原十八棍僧救秦王的故事。

弗莱迪·怕维特承受了一个管家不该承受的忙碌。

他踉跄着,也不顾脚下的泥泞了,回到了寺院后,找到长顺禅师,向老和尚报告说:“师父,外间如同人间地狱,太可怖了……”

三:多找地势险要处、或者在大海深河边进行战斗,能够随时逃走。

等战神小队让开,后撤,赵传薪吼道:“草拟吗的全给老子死来……”

普通人,这么多伤怕是流血流死了。

这点让他很不满意。

日军的炮火精准的一下下在堡垒上方炸响。

长顺老和尚咳嗽一声,被自己呛了一下:“不要胡说,去召集僧众。”

尤其是腿上,一道口子裂开,像婴儿嘴一样翻着,让人不忍直视。

赵传薪是真正的勇士,敢于正视别人淋漓的鲜血,敢于面对别人惨淡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