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回家之后,苗翠花就问红包多少钱。

待得和姜明辛说明鹿岗镇的孩子间的规矩,姜明辛点头,脑后的小辫子就跟着欢快的跳动。

等他和苗翠花、姜明辛、李光宗以及大牙苏拍完后。

许多人,觉得过了二月二才算正八经过完年。

“俺叔说了,什么什么膨胀,咱们今年就多了十钱。”

现如今,干饭的狗脸上也多了几分将做母亲的庄重。

姜明辛露出豁牙子,塞嘴里一块糖:“真好吃。”

“咦,今年一个银元,二十个铜板!”

待都拜完了年,鼻涕娃们出门,照例拎着去年的灯笼把灯火聚集拆红包。

既然吃的少了,那晚上红包总不会比去年少吧?

赵传薪发现干饭怀孕了。

看着发黑的银元,鉴于古人用银针探毒的传闻,赵传薪觉得酸菜搞不好也有毒,以后要少吃。

赵传薪嘱咐了一声。

当转过头的时候,小丫头学着镇子上嚼舌根的老太太那样撇撇嘴白白眼,一般这时候就会有人在她们口中身败名裂。

于是嘟囔说:“去年还都是好东西,今年咋拿花生瓜子凑数?”

今天晚上,赵传薪家里点了八盏灯,小小的屋里照的亮堂堂。

“着啥急,正月还没出呢。”

高丽就笑着说:“小丫头明年要发财。”

地主家的地典没了?说的不就是他们伊尔根觉罗氏么?

原本的孩子觉得比去年的差,但今年新加入的孩子却满心欢喜。

一听说要拍照,大伙都来了兴趣。

笑话,现在鹿岗镇的孩童太多了,每人都来磕头给压岁钱,他给不起啊。

他,高丽,大牙苏,李光宗,苗翠花,姜明辛凑合在一起过年。

李光宗却不消停,过了年便如坐针毡。

没想到还有这好事!

竖起食指摇晃,赵传薪道:“这你就说错了,每一年对中国来说都很重要。再者,世界永远都在变,不变时间就会变得没意义。总之,再等等吧,现在太冷了……”

“少吃点,牙别烂光了,记得每天刷牙。”

仿佛已经约定俗成,鼻涕娃们的记性很好,准时到了赵传薪家里。

他拖人将照片洗了出来,并且保存的极为妥善。

这个时候的干饭食欲不振,有时候到饭点也不着急。

光绪三十一年。

接过红包,德福一摸,嗯,肯定是有银元的,手感是这样的。

赵传薪推开保险队的人说:“都让让,我们自己家的人再来一张。”

赵忠义表示也想拍全家照,之后所有人都想拍全家照……

最后赵传薪估计胶卷所剩无几,就说:“就到这吧,没胶卷了,最后几张,谁爬到最高的房顶,给咱们鹿岗镇来一张留作纪念,明年改造后再做个对比。”

如果养的太胖,怕是将来会难产。

骑马餐风宿雪的过于遭罪了。

李光宗百折不挠:“真不能等了。我看了先生的图纸,鹿岗镇未来的规划需要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