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功夫,这群小屁孩就“伯伯伯”的叫的亲切。

在他印象里,小矮人什么的,一般都是凶残的。

却是被赵忠义给按住了,然后笑着对下面的孩子喊道:“都上来,拉着你们一起走。”

这个价,是赵传薪报价的十分之一!哪怕他是胡诌的价格,也觉得这当铺掌柜心真特么黑!

等到了赵忠义家里,赵传薪见到了高祖母,以及那个他已经不知道该叫啥的老太太,即赵忠义的母亲。

牛车晃晃悠悠走在土路上十分颠簸。

赵传薪啥也没说,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里面全是糖球。

见他如此,刘宝贵小声跟他说:“这小子家是伊尔根觉罗氏,不过家快败光了。”

这样最好,日记上的字,只有他自己能看到。

有点意思,赵传薪觉得自己的这位高祖,其实也没那么憨厚。厚道背后,也有一股不甘人后的傲气。

【小矮人说:陌生人,这里的空气充满了孢子。尽量不要久留,否则会生病。看见空中的那些长翅膀的飞蛾吗?它们是被明灯花的亮光吸引来的。它们的粪便掉落在地上,滋养这里的菌,菌死后又成为明灯花的养分。明灯花的果实是我们的粮食。】

呀,这么说多不吉利啊!

让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圈孩子都在咽口水。

半晌,来到了鹿岗岭村。

这是套话,有人来典当了,如果是棉丝织品则冠以“破衣烂衫”来形容,如果是首饰则冠以“淡金砂金”。如果是锡器必须带一个“废”字,来贬低物品价值。

他在日记本上写道:“我问小矮人:你们为什么不会生病?”

【小矮人似乎很高兴有外人陪他聊天,谈兴很浓,说:陌生人,外人管我们叫森林精灵。森林精灵永远不会生病,不会中毒,我们的体质就是这样的。】

赵传薪发现,刘宝贵看着鼻涕娃满眼都是羡慕。

最后拿一颗放德福面前。

赵传薪又分了两颗给赵忠义和刘宝贵。

不但给吃的,还将他载回家去,找地儿给他住。

【我摇头,表示没有。】

德福虽然穿戴整齐,但虎头帽好几处都开线了,缝补的歪歪扭扭。衣服虽然没有布丁,但是整整小了一圈。

赵忠义和刘宝贵是邻居,住的很偏僻。可在赵传薪看来,这连后世的郊区都算不上。

等他离开当铺,掌柜的歪着脑袋不屑的嘿了一声:“败家子儿!”

德福转头,把矛头对准了了赵传薪:“好你个大胆刁民,竟然剃了辫子,是想造反吗?信不信我找官府拿了你去?”

又听说花了五十英镑买的,他长吸一口气。

刘宝贵摇摇头:“啥也没写啊?再说,就算写了,俺也看不懂,不识字!”

小食担里的,就是他的厨具。屋里一张方方正正的小炕桌,除此外竟然啥都没有!

赵传薪叹口气,也不做炕上的草席,他怕里面有虱子跳蚤。蹲在门口,掏出日记本,翻开看着。

当赵传薪说出了那番话,刘宝贵和赵忠义以“座上宾”看待他了。

鼻涕娃赵宏志一听,就坐不住了,想要下车。

德福?德芙?

正喝水的赵传薪一口就喷了出来。

赵忠义是赶车的好把式,他这门算不上手艺的手艺传了三代,赵传薪记得爷爷在后世生产队的时候,就是个赶车的车老板子。

可即便模仿,此时也绝无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