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德福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此人高高的瘦瘦的,长的马马虎虎还行。人嘛,品行不怎么样,在这里没人缘,和他说话的人不多,见面最多点个头。”

“放我下来!”

赵传薪把事情经过,以及自己的推测和二人说了一通。

那男人掏出了一小把野地果,脸上挤出非常勉强的假笑,问他:“孩子,伱们村是不是有个叫赵传薪的?”

而在村外路边挖黄泥的德福,被一个胡子拉碴,裹着头巾的男人拦住。

就指着它看家护院吗?

似乎只有凭靠自己一干人了。

他按照森林精灵教给的方法,集中注意力,问:“你为什么舔我手心?”

德福眼珠子转了转,先接过那一把野地果,不屑的撇撇嘴:“有没有糖?那点心呢?啥都没有?野地果,谁稀罕那,我们自己也能摘,一天能摘一土篮子,酸的要命。”

但那可是自己的高祖啊。

如此,这几天里,白天我让德福他们盯着。晚上,我们则去那埋伏。”

但刘宝贵还有疑问:“那如果他们来的人很多呢?”

男人脸色阴沉,掏了掏袖子,从里面掏出来几枚铜钱:“这下可以了吧?”

世风日下啊!连孩子都这样市侩,怪不得大清有亡国之兆,让八国起脖子骑脖子拉屎!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你告诉我,这把刀给你。”

一条狗能干嘛?

如果是猎犬,那倒是可以打猎。可看干饭的体型,显然就不是什么厉害的猎犬,可能就一土狗。哪怕是洋狗,也是国外土狗。

历史上,赵忠义的老娘和妻子都被绺子杀了,孩子和他阴差阳错的躲过一劫。

这小东西明显脑袋还没开发完全,就像个小孩,除了吃和玩耍外,啥也不是!

而且,大庭广众的和狗对话,多少会让他显得愚蠢不是,没看那边有小屁孩在那偷笑么?

那男人暗骂,读人有句话说得好:唯女人和小孩难养!

所以,啪,把日记本一合,赵传薪抱起了干饭,使劲的揉搓干饭的脸颊。

他马上动身,去赵忠义家。

这句话就是形容一个家庭富足,狗养的大,孩子养的胖。

德福嘿嘿一笑,快速把铜钱塞怀里,麻利的令人心痛。他背过去手,小大人一样说:“结交权贵?就他也配!他连县衙的衙门口朝哪开都不知道!与他要好的,就只有刘宝贵那个光棍汉,和赵忠义那个窝囊废。”

想起森林精灵,是了,伪装的面具,牛管事,名字,钻天翻子……

“住在村西头,你打这走,不消一刻钟就到了。那是全村最小的房子,很破,你一眼就能认出来。”

“你快点躲起来吧,有个生人来村子里,拉着我问东问西,打听你的底细。我看他胡子啦擦,豹头环眼,与戏里的莽张飞无异,定是山上的绺子。怕是要对你不利……”

对他个人而言,其实可以选择自己跑路的。

他不在和干饭对话。

心里却想:他初来乍到,除了赵忠义和刘宝贵外谁都不认识,这不就是没人缘吗?

继续道:“他为人吝啬,狡诈,不但半抢半买的夺了别人的房子,甚至连小孩子都欺负。此人还自视甚高,目中无人。就算是村里的XHQ贵人,他都敢出言讥讽。”

“今天,我问你的这些话,不要与外人说。不然,我就来找你,收回我的刀和钱。”

刘宝贵也挑着小食担一脸疲惫的回来了。

好吧,还挺激灵的。

片刻后,又问:“那他是否结交权贵,认识些大人物呢?”

赵传薪吃了一惊,那牛管事不是承诺他会摆平吗?

而且,如果是钻天翻子,他怎会得知我赵传薪的名字?

有点乱,需要理一理。

赵忠义两手一摊:“很多人?那我们就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要不然,我们就只能拖家带口跑路了!不过料想,咱们就算逃也未必能逃得掉。”

“你坏了我的大事,你这个狗东西!”

眼珠子又转了转,德福这才露出笑:“好吧,虽然不稀罕你的破刀,但你既然周全了礼数,我就回答你好了。”

先是抢过小刀,在自己身上擦了擦,美个滋儿的揣怀里,继续说:“的确有这么个人。”

这年头,套路都这么深吗?

牛管事看起来是多么忠厚的长者啊,浓眉大眼的竟然背叛同志?

现在事情脱离原本轨道,搞不好赵家全军覆没。

他继续说:“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就算人多,他们人手一把洋枪,为了保养洋枪,平时不会上栓。咱们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只要杀入人群内部,他们手忙脚乱,可能来不及拉栓。就算拉上了枪栓,都是自己人的环境也不敢乱开枪的。现在情况是,要么被他们打死,要么打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