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用双针针法和十字针法,将皮子缝合在布料上,才是最耗费耐性的。

宁安了看了会儿,说:“先生,我来试试,您歇着。”

赵传薪有个最大的优点,做任何事他都懂得放权。

别人不放心的鼻涕娃,他都能予以重任。

于是将料子交给宁安:“沿着我打的孔,一圈缝下去,到末尾收针。”

宁安点头,接过以后,刚开始略有生疏,后面越来越熟练。

苗翠花瞥了一眼:“挺有做女工的天赋。”

说不定昨日重现,炮轰总督府。

他说的很隐晦,但赵传薪一下子就听明白,这是盼着慈禧去死呢。

赵传薪乐呵呵道:“那是,宁安也是大家闺秀。”

他深知赵传薪什么德性,吓了一跳,回头不轻不重的给了随从一巴掌:“住嘴!活着不好吗?”

“那不会。”爱新觉罗·载涛保证,但他不信赵传薪这样胆大包天的性格,会因为害怕通缉而远走高飞:“如果那一天到来,我希望赵队长能考虑今日我的提议。”

旗人也是人,也分优劣,道德上也有高下之分。

爱新觉罗·载涛走远,

“你是什么旗?”

“正黄!”

宁安委屈道:“这里如果一体嵌入皮革,手臂肯定会行动不便。先生你要不留死角,我认为分割开一块迭加起来是最好的方法。”

赵传薪不屑的撇撇嘴,连个王都不给封,你道老子是随便打发的吗?

他转头,看见宁安正无师自通的用花式手缝双色交替针法,给夹克衣袖的肘部加固。

明显,那位丰满而妩媚漂亮的女人,更像是和赵传薪有些暧昧。

爱新觉罗·载涛惊呆。

就算是家境殷实的李叔同,都没来过这里住宿,虽然这算是天津卫的地标建筑。

爱新觉罗·载涛为什么敢大包大揽?

直到后来溥仪入狱,他才去探望溥仪,勉强重修于好。

等载涛离开,苗翠花说:“这人其实人品不坏,挺有气度的。”

不可同日而语。

男居士叫优婆塞,女居士叫优婆夷。

赵传薪嗤的乐了:“别激动,我这人惯是以德服人,长这么大从来没跟人红过脸。我今天敢说,在这节车厢里,言论是自由的。”

京奉铁路一直通到天津卫东站。

直到下了火车,也仅仅完成一部分,裤子更是还没动工呢。

他们两人一辆,苗翠花自己一辆,赵传薪骑马。

爱新觉罗·载涛笑说:“曾听徐总督念叨过赵队长,不想今日火车上得以相见。”

毕竟被识破真身,赵传薪需要敲打一下这位镇国将军。

否则下了火车后,他去告一状,赵传薪虽然不怕,可也会有许多麻烦。

李叔同听的都脸红。

“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