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传薪也不解释:“快点,让他们连箱子一起,把钱都扔河里。再慢一点,世子就要受罪了!”

袁大头身边有个中年人,半躲在爱新觉罗·奕劻后面,朝赵传薪叫嚣:“狗日的赵传薪,今日袁总督亲自来,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他破天荒的开始讲起了道理:“赵队长,首先,我爹没那么多钱。其次,你的为人,我多少也有了解。你是讲道理的……”

他悲天悯人道:“真是一场人间惨剧,赵某心软,最是见不得这残忍一幕。要不说,袁总督这人就是坏,而且心狠,让世子受这样的罪!”

见他情绪低落,赵传薪拍拍他肩膀,以劝慰口吻说:“这位世子,不要难过。人生,总是充满了无奈。一百万英镑,交个朋友,你们爷俩不亏。按照我过去的脾气,你根本活不过今天晚上。现在年纪大了,也开始知道为生计而奔波了。社会越来越浮躁,像我这种辛辛苦苦只为了随便拿一百万英镑糊口的人不多了。”

他指着老龙头浮桥外的岸边:“在那里。”

我跟你熟么?

被武力压制了,换别人爱新觉罗·载振早大嘴巴子抽他。

等回来一看傻眼了,礼堂外已然是尸山血海。

让他倾家荡产,那老头多半是要破罐子破摔。

张占魁为人并没有杨以德那么圆滑,但此时受到启发,也高声道:“对,杨总办若身死,还有我张占魁挡着。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慑于你淫威之下!”

“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

袁大头立刻反驳:“赵传薪,你休要胡说!分明是你……”

赵传薪想都不想,一把拽过刚刚相谈甚欢的爱新觉罗·载振,将他拉自己身前做挡箭牌,防止有人开冷枪。

赵传薪说:“让他们搬到浮桥上,扔进海河里!”

那是未来承袭爵位的庆王,你管他叫奴才?还分了品?

却见赵传薪“噗通”一声跃入水中。

袁大头,爱新觉罗·奕劻等人骇然后退。

这名字充满了政治教育色彩。

“……”

这一次我亲自督战!

段芝贵当然很痛苦,肩膀骨头应当是被打碎了。

说着,赵传薪用精灵刻刀,指扣三寸,照爱新觉罗·载振后肩胛刺入!

赵传薪奶奶去世的时候,他去取钱,银行要死亡证明。

可赵传薪敢,一点没把他当“外人”。

他无奈道:“老佛爷原本是蓝旗,后来被‘抬入’黄旗。”

却让这运动会显得有些不正规。

这般一想,他心疼得也没那么厉害了,将注意力放在了爱新觉罗·载振身上。

该来的都来了。

“曾去法、比、美访问学习,在日本考察过他们第五届劝业博览会。回国后,我奏请朝廷成立商部。积极参与新政,去岁我还参与了改革官制。我的头像,都被上海信成银行,印在他们发行的纸币上。就拿今年来讲,我一手筹办了北洋大学的直隶联合运动会,其中有数十个项目。

他不说话了。

也不知道哪个傻逼喊话说:“赵传薪,劝你不要不识抬举,放了世子殿下!”

“滚你麻痹!”赵传薪口吐芬芳:“谁喊的话,站出来我看看,老子先送你下去等老佛爷!”

爱新觉罗·载振不屑的瞥了一眼赵传薪。

“……”

想到这,他都想抽自己一嘴巴子了。

“你……”

说完,像是给爱新觉罗·载振捶背一样,雨点般的落下。

“……”赵传薪满脸失望:“这样啊,那还是算了,镶-蓝旗的你,不配给我跪。回头让慈禧来吧。对了,慈禧是什么颜色的旗?”

这些人里以爱新觉罗·奕劻身份最贵,只有他乘坐四人抬的轿子。

赔了夫人又折兵!

气的老头直跺脚,悔之晚矣。

爱新觉罗·载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