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赵传薪还是睡着了。

干饭在脚下馋的直转悠。

“没有的事。放心,现在事情解决了。以后,只要我在,也不会有人来害你们,谁也不行!”

赵传薪理所当然道。

赵忠义一摆手:“无妨,哪有吃还能吃坏身子的?再来一碗!”

“没了!”

……

一群鼻涕娃看着手里的木头小人,木头船,还有可以拿着比比划划的木剑,一个个眼珠子冒绿光。

老百姓都会过日子,就算家里藏了十块银元,照样没理由浪费。

看来,受刺激的不只是他啊。

“那我知道了。”赵忠义露出笑脸。

“有做饭的,我还动什么手?”

赵传薪抬头,顶着两个黑眼圈,龇牙一乐:“颠勺呢,炒菜啊,你没见过么?”

一般,看家本领都不外传。

“去城里买一些大木漆和小木漆,生漆和熟漆都不够了。还有一些零了八碎的东西。”

这位高祖,真的不一样了,笑容比以前多了,整个人也开朗了。

太特么好玩了!

“兄长,宝贵,你们俩帮我把屋顶的木瓦揭了,看着碍眼,还增加了屋顶的承重负担。再帮我弄点苫草,从新苫一下房顶。我怕高,不敢上去。”

“草,谁家狗吃细粮啊?”刘宝贵不痛快的说。

“对了,我想请教一下,家具什么的,该怎么上漆?”

“这是干啥呢?”

只见,赵传薪此时正端着马勺,在小食担的灶上,来回的颠着。里面放足了油水和酱油的白菜片子,一上一下的翻飞。隐隐约约,还飘荡一股醋酸味道。

“李师傅,你去城里做什么?”

刘宝贵啐了一口:“那些旗人老爷家里养狗,也没你这样的。”

本来么,他不但手上有活,脑袋里的理论知识也不少。只是到了这个时代,缺乏必要的工具,毕竟连砂纸都没有。但是,这时候的匠人,也有着就地取材的智慧。没有砂纸,就用青砖过滤的细面,节节草这种粗糙的植物来打磨木材。

怕高,不敢上去?

两人直接无语了。

“没有,我家都用大锅炖菜。”

后世不是天天喊口号:赢在起跑线上。

一来,他还想着偷懒呢。这哥俩一来,他还怎么心安理得的偷懒?

二来,他们觉得拾掇房子,就是把不结实的地方修整一下,能住人就行。这远远不是赵传薪想要的住所好么?

黄泥用没了,鼻涕娃们就提着土篮子继续挖黄泥。回来继续打砖。

练武的饭量都大。

所以,他只能挑点活让他们干了。

“这就要说到一门手艺了,揩漆!揩漆先打漆胚,拿青砖的粉面打磨。再刮面漆……”

李木匠很自信,这里面许多术语,都不是赵传薪能够听懂的。

“没事,我家的狗就吃。”

赵忠义被吵醒了,看了他手里木头船,问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