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朝赵传薪望去,恨声道:“我与阁下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为何帮诚明捉拿我?”

依然没人回答。

诚明苦笑摇头。

诚明故意气他,又道:“本官这边,也不过是不到三十人。两边加一起,连你们人数的一半都不到,就让占中花吓破了胆子,乖乖把你交出来。那不是你的干儿么?咋不孝敬你这个干佬儿了?跟本官装什么大尾巴鹰,到了此时,竟然还桀骜不驯。”

说白了,自己祖上的那点事,根源也都在他杨玉树这里呢。

杨玉树不甘示弱:“上有吉林将军府,下有伊通州府,想要问案,自有法度。你找证据?你一个小小的统领,能找什么证据?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想要整我杨玉树,走公的毛头纸,你先准备上三斤再说。”

赵传薪跟着诚明,羁押着杨玉树和孤雁二人返回。

杨玉树气的不行:“好大的口气。”

等了很久很久,占中花也没听到对方允许他们离开的声音传来。

赵传薪在马背上撸狗道:“我的靴子和地上蝼蚁也无冤无仇呢。”

杨玉树冷哼一声:“侥幸胜了一局,你们也别得意。长顺是不会让你们杀我的。”

赵传薪手往腰间一摸,转轮在指间转了两圈,砰!

野鸡应声而落!

诚明则说:“你强抢民女,窝赃销赃,隐藏胡匪,残害良民。在你上山的这段时间里,本官已经搜集到足够证据,足以将你正法。”

这汉子正是哈金奎,他闻言眼睛一瞪:“凭啥?”

诚明指了指不远处被羁押的两人:“杨玉树和孤雁。”

没了他杨玉树,许多绺子都没本钱起局。

没人回答。

此时,杨玉树的海龙皮帽子丢了,披头散发,嘴唇冻得发青。

那件貂绒马褂也没来得及穿,替代品是一件破袄子,棉絮飘飞。

损,忒损了!

杨玉树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赵传薪就说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蝼蚁而已,说踩死就踩死。

……

赵传薪已经牵住了辔头:“凭啥?就凭我不愿意跟别人骑乘一匹马!”

这人好歹毒的心肠。

他的人脉很广,当地士绅无有不识。

诚明就对哈金奎说:“让给他吧。”

闻言,杨玉树和孤雁大吃一惊!

不免重新打量赵传薪。

一听到赵传薪的声音,诚明大喜。

可能用不多久,天都亮了。

赵传薪赶忙问:“杨玉树你们接到了吗?”

杨玉树:“无胆鼠辈罢了。”

只有脚底下蹬着的厚底高筒皮靴,依稀能看出来些往日的气派。

绺子们冻得脸色都开始发青了。

诚明心说你小子蔫坏,说话还捎上我。

他不大放心,又喊了两嗓子。

他吹了一口硝烟,漫不经心道:“打你,那就是个玩!干饭,去把野鸡叼回来,咱们一会儿炸鸡肉吃!”

杨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