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一天内,杨翠喜先从爱新觉罗·载振家里,被送到段芝贵这。又从段芝贵家里,马不停蹄的送到富商王益孙那。

张占魁苦笑说:“总办,可朝廷还下了旨意,说赵先生意图造反,全力捉拿他。如今,一点赵先生的消息都没有,这可怎么办是好?”

爱新觉罗·载振将茶几上的茶碗,以袖袍全部卷扫在地,摔了个粉碎:“赵传薪,赵传薪,本官与此贼势不两立!”

既然清廷非要掰掰手腕,那成全那位老佛爷好了。

等攀上了爱新觉罗·载振,她方觉得有那么点意思。

《大公报》摘选:赵利用地形之利,与王占元所率北洋军勉力周旋。枪火轰鸣,子弹乱飞。吾与一众师生在礼堂内只闻其声不见其场面,最终战火平息,赵已站在了门外的血泊中……

两人相顾无言,颇有些苦命鸳鸯的意思。

不过,让人不解的是,两份报纸内容看上去有点出入,值得推敲。

眼下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哪里敢给客人把马卖了?

还不如当初和李叔同远走高飞,不至于受此凌辱。

因为查无实据,弹劾爱新觉罗·载振的御史赵启霖被革职了……

马夫立刻哭丧着脸。

这是因为北洋大学的英国外教老师,将亲眼目睹的经过第一时间告诉了他的朋友——《泰晤士报》驻华首席记者,乔治·沃尼斯特·莫理循。

茶楼所在街道屋脊相连,高低错落,地形还挺复杂的。

哆嗦一下,叶掌柜赶忙回屋:“快,随我去收拾细软,把值钱的带上。那张梨花木的椅子,也给我搬走。”

即便伙计跑的快,也还是被吓得心肝怦怦直跳。

见他身材高大,没有剃发,戴着一副眼镜,这不是前些日子下发海捕里的人么?

对辽,就是同一个人,也叫赵传薪。

并用四个字来形容:“丢人现眼!”

他发誓,活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种骚操作。

马夫:“……”

可惜演技拙劣,被赵传薪一眼看穿。

爱新觉罗·载振终日不安,主动辞去农工商部尚一职。段芝贵也失去了即将到手的HLJ巡抚位置。

几人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赵传薪在此!

可赵传薪将手枪往马鞍上一摔:“好朋友,要懂得分享。何况,我出的价,是你们难以拒绝的。”

“……”

一碗毒药毒死他!

可关键是,他从报纸上看到了背水军的消息。

杨以德坐在办公桌前,他对面是张占魁。

二丫是杨翠喜的小名。

赵传薪摆摆手:“那不用了叶师傅,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去报官了,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瞧你说的,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放心吧,我原谅你了。”

可赵传薪是谁?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近来让人津津乐道的大事。

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爱新觉罗·载振一咬牙:“就听你的!”

这些其实也能忍,无非多耗一些时间。

后槽牙差点咬碎了。

“哼!这就遣人去报官,到时候有你好看。”

“客官,你要作甚?万万使不得呀!”

感情,怕他们迷路设路标,你还挺好心是吗?

杨翠喜怨毒的看了一眼幕僚。

赵传薪?

叶掌柜觉得耳熟。

“兆东,我这位赵老弟,可真是能折腾呀!搅风搅雨,竟然把京师官场的水给搅浑了。不得不说,杨某平生最佩服的就是他。载振想要报复,却被反咬了一口,搞得尚职位都去了。现在,他们爷俩已经沦为京津两地的笑柄。”

就必须告密呗?

清廷批示醇亲王载沣、大学士孙家鼐查办爱新觉罗·载振的弊案。

虽然内心忐忑,她还是出言安慰:“老爷还请息怒,保重身子要紧,别让宵小之徒气坏了身子。”

爱新觉罗·载振已经麻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