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都是张老板“妈了个巴子”不绝于口的,就算是赵尔巽和徐世昌,也不会动辄开口让张老板滚蛋。

王小辫子是最后一个。

赵传薪扭动脖子,将双枪放嘴边吹了一口气:“哎,老了,像我这种三旬老汉,实力大不如从前了。”

他脸上青红不定。

张桂起身,破涕为笑:“应该的。”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他淡淡道:“鄙人赵传薪,听说过吗?我赵传薪一言便可决人生死。”

那人结结巴巴道:“在下,王,王,王小辫子。老兄若是绿林中人,当知道我这一号人。”

现在是他不敢拖延时间,拖延时间那是找死!

他是真不知道了。

人比人得死。

赵传薪没答话,而是拿骑兵刀的刀尖,挑着王小辫子的下巴问:“说说看,作为间谍,你的上级是谁?另外告诉我,伱还有哪些同伙在关外活动?”

可不就是像赵传薪说的那般,这脚一看就是从小穿木屐长大的。

因为赵传薪被慈禧下死命通缉,若是众目睽睽之下放赵传薪走,他回去不好交代。

实际上,王小辫子在关外行动多年,口音早就变了。

现在又跑到间岛区域搅风搅雨!

赵传薪掐指一算:此人命不久矣!

说完,这才打量弟弟,发现他全须全尾,除了满面风尘、全是舟车劳顿后的疲惫外,并无大碍后才放下心来。

还有一种行之有效的方式,就是脱鞋看脚。

那马胡子想起了日俄战争时期,赵传薪到处散财,资助遭难百姓牵家带口的去鹿岗镇。而他们为了逃命却想抢别人的马,人家不愿意给还要动枪,顿时羞愧的低下头。

王小辫子冷哼一声:“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为何要说?”

张榕并不知道那段往事,听得云里雾里。

后来在横山,被赵传薪用雷神之锤的球状闪电劈成了焦炭。

收拾完,张老板远远地朝赵传薪拱手:“赵队长,有缘再会,张某告辞!”

赵传薪看看冲上来的张榕,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在关外的高层次些的日本间谍,可谓是人均一份赵传薪的资料。

其实是想让父母看看儿子。

见赵传薪满脸认真的样子,王小辫子愣了愣。

可赵传薪更快。

杀小金字儿的当日,被他给跑了。

那时候,赵传薪便觉得此人说话口音有些古怪。

动作干脆麻利,速度迅若雷霆。

但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

赵传薪却没不接这马屁,啐了一口道:“老子就算饿死了,也绝不会抢平头百姓的马。征用别人的马,也会给钱。谁他妈跟你是一家人?老子用得着你来仰慕吗?”

他今天就是来剿匪的。

王小辫子听了这人是赵传薪,不由得重新打量。

就比如裹了脚的女人,长大后,将脚放开,那脚也是畸形的。王小辫子的脚也差不多如此。

刷!

刀光如虹,竟然直接将王小辫子持匕首的手给斩了下来!

王小辫子“嗷”的一声,捂着断腕痛呼起来。